“哇哇……豐清歌你去哪兒?”咪咕痛哭流涕,飛到豐清歌面前,一般眼淚一把鼻涕的:“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
“呵呵……辛苦咪咕了!”說著,豐清歌吃力地抬起手臂,溫柔地揉了揉咪咕的頭,眼裡溫柔流轉。
這是墨九卿從未見過的豐清歌,溫潤得像一束陽光,瞬間變能夠撕破黑暗的夜晚。
“呀!你受傷了!豐清歌!”
聽到咪咕的話,墨九卿眼皮跳了一下,快步上前。燈光的強度是越靠近豐清歌,便越是亮。
墨九卿走進,才真正看清豐清歌。他的臉毫無血色,那件月白色的長衫,早已被鮮血染透。起初,墨九卿還以為豐清歌穿的是紅紗衣。
她上前扶住欲要倒地的豐清歌:“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一言難盡啊……”豐清歌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次,那件月色衣服,就更加紅豔,那些開在衣服上的紅色血花,迷亂了這夜色。
“快坐下……”
豐清歌被墨九卿攙扶坐下,慕雲也蹲過來。她慢慢解開豐清歌的衣帶,露出裡衣。
裡面的衣服,和著血液,緊緊貼在身體上。凝固的血液,附著在衣服,看上去就像一件血衣鎧甲。
墨九卿小心翼翼地撕開被血液泡軟的裡衣,豐清歌的內體慢慢顯露。待他上半身整個裸露出來時,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那身體上的傷疤觸目驚心,體無完膚。這樣的傷疤,像是被野獸啃食出來的,每一道下去,深可見骨。
誰這麼殘忍?那些傷痕重重疊疊,新舊交替,這樣的傷痕,真是堪比淩遲處死。
傷痕有舊傷,意思是說,豐清歌之前就收到過這樣非人的酷刑?墨九卿抬頭,對上豐清歌也望過來的目光。
觸及她目光的一刻,豐清歌像觸電一樣,迅速別過頭去。他在躲避?躲避什麼?難道……他在躲避她?為何?
墨九卿覺得,自從那日在帳篷,豐清歌就心事重重的,似乎天要塌下來。
“你怎麼弄成這樣的?你~~你這是怎麼了?”
慕雲率先問豐清歌,這也是墨九卿她想問的。
然而,豐清歌並未回答,而是看看天說:“天還有些時候才亮,我們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裡不安全……”
“好吧,我們找棵大樹,好好休息……”墨九卿點頭,示意慕雲過來幫忙,扶著豐清歌,朝一旁的大樹走去。
咪咕提著青燈在前面引路。一行人,一路無話。這一夜,太多變故。墨九卿他們甚至喪命於此……還好找到了真正的豐清歌……
既然豐清歌在這裡,那……張朝呢?
安息下豐清歌,墨九卿問道:“張朝呢?”
豐清歌太累了,眯著眼,頭靠在樹幹上,像做夢般囈語:“在……在焰阜洞中……”
焰阜洞?之前豐清歌說,焰阜洞裡可能有,沒被被召喚師帶走的飛龍魔獸,那現在的張朝豈不是很危險?
察覺到墨九卿的擔憂,豐清歌補充道:“他還活著……我想,他現在暫時很安全……”
慕雲自然不曉得焰阜洞中的怪物,他聽到了張朝還活著,心也就慢慢放寬了。
“你去哪兒了?怎會遇到張朝?”慕雲問道。
墨九卿問:“這些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豐清歌撇撇一笑,露出一貫的邪魅:“唉……咳咳……”
他咳嗽幾聲後,接著說:“本公子,可受著傷呢,能不能一個一個的問啊……你懂不懂心痛一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