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波三折,送走兩人,南葵終於來得及問祁憑剛剛沒說出來的話。
祁憑鼻子遭受了暴擊,已經沒有心情開口,只冷冷的瞥她一眼。
南葵笑嘻嘻的跟在他後頭,猜出了他的氣悶,她拍了拍腦袋:“我也被包撞了,說起來,我們還是共同受害人呢。”
“誰要和你當共同受害者。”
南葵睜著眼,理所當然:“你呀。”
祁憑不理她。
祁憑腿長,一步頂她好幾步,南葵幾乎把腳步邁的最快最急才來得及跟上他。
“你走慢點呀。”
祁憑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刻薄道:“誰讓你的腿太短。”
南葵振振有詞:“身高是由父母基因提供的,你這麼說是在歧視我。”
對於她的回答,祁憑只是冷冷的呵笑一聲。
走了一會,南葵發現自己和他的距離拉得越來越近的,她快步幾下,和他並行,問:“你鼻子還疼嗎?”
剛剛那個姐姐的包幾乎是把他的鼻樑骨當靶心似的,跌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南葵也感受到上面沉甸甸的重量,裡面應該裝了不少東西。
“……”
南葵繼續叨叨:“鼻子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斷吧,斷了是不是得去墊個假體。”
胡亂說些什麼呢?
祁憑把她的名字咬得很重:“南葵。”
南葵絲毫不懼,還得逞似的笑吟吟看向他:“你終於理我了。”
看她一副把他的反應預判到的模樣,祁憑就知道她是故意激他說話的。
他唇線抿得很直。
沒接收到他要吃人的目光,南葵忽然想起:“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卻還不知道你的,這不公平吧,都說人的交往是有來有往,現在輪到你了。”
祁憑輕淡地哼了聲,覺得她說的話幼稚:“世界上哪有公平。”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陰暗和戲劇,大家都是被命運戲弄的傻瓜。
“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吃虧了。”南葵撇著嘴:“我們之間本來沒有不公平,但是現在有了,是你創造的。”
小姑娘的話暗含指責。
歪理。
祁憑懶得理她,自顧自往外走。
直到走到餐廳門口,南葵才想起來一開始遇見他時,他沒頭沒尾的話,她啪噠啪噠跟上去問:“所以你一開始在說什麼衣服啊?”
祁憑倒沒想到,好幾年不見,她的智商和記憶力,居然已經跌到了這個地步。
他腳步一頓:“你沒發現?”
“發現什麼?”
“你的禮服和我的拿錯了,”祁憑難得大發善心,給她擴充套件了另一個思路:“不過,如果你願意在開學典禮上當一道特立獨行的風景線,我也不介意。”
南葵想了想,記起在清湯寡水的校服裡還算特別的黑色衣褲,她確實沒發現這回事,還以為男女的標配都是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