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賤,許浣予從來不避諱自己對喬雅的討厭。
喬雅笑了,臉上帶著討好的歉意開著玩笑說:“浣浣,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嗎?”
許浣予冷著張臉:“道歉我就要原諒你?這就是你定的野蠻規則?”
知道再接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也聊不出什麼來,喬雅當作沒聽見,臉上那副假得要死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她說:“我聽說陳彥周好像新談了女朋友的哦,也是,人家帥氣多金身邊有點兒追求者也不例外。”
“跟你說點認真的,馬上國慶節到了,你回雲城過節不?”像是覺得差不多了,喬雅收起方才的揶揄,“我媽前段時間還給我打電話,說許奶奶很想你,叫你回家過節。”
“你要是回去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坐車回去。”
要是真想她難道不會給她打電話麼,搞笑。
許浣予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示意她別再說了,“你要回自己回唄,我不回雲城。”
想要說的話全都說完,喬雅也從許浣予這裡得到了答案,她舒了口氣,無奈感慨:“浣浣,你真的變了很多。”
“別一副你很懂我的樣子,”對於討厭的人,就覺得她呼吸都是一種罪大惡極的錯。喬雅現在還做出一副很懂許浣予的樣子,許浣予笑了起來,“我在國外也有很多追求者,把crush變成rubbish的次數也不知道多少次,不想跟你玩,只是因為不屑,懂?”
喬雅定身站住,她當然明白許浣予為什麼會說這些話,她撲哧笑了下,“你勝負欲好強哦,我就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許浣予:“哦哦。”
見許浣予又開始不願意搭理自己了,喬雅心底平生了好笑的心思,她又靠過來,“國慶節人流量大,到處都是人,你要是不想回家想出去玩的話,記得提前預約哦。”
許浣予開啟電腦,沒再理她,這下連個視線都不想分給喬雅。
她總是這樣,看起來很強大,對什麼事情都不太在意,好像沒什麼東西能夠傷害她,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在人生地不熟的澳洲一待就是四年多,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也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在許浣予有記憶以來,家裡就在運營著一家花店。
那時候爸爸媽媽的感情很好,努力賺錢的同時,對美好生活也充斥著敬畏感。
媽媽都會給許浣予穿上漂亮的公主裙,把她抱在一邊讓她好好做作業。花店裡裝修是經典的法式複古風,花房裡隨處可見的花束,每天都會有很多帥氣的哥哥姐姐過來訂花,有時候也會有性格很好的爺爺過來。
許浣予最是貪玩,經常丟下作業本搬起矮腳蹬到媽媽旁邊,還是小小個子的她踩在凳子上幫著媽媽整理花束,不厭其煩地在花房裡跑來跑去。
店裡不忙的時候她也不想寫作業,拿著修剪參差的花束在店門口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
年幼時候的她孝順,但也很調皮,不過媽媽很溺愛她,即使犯了錯也家裡也沒人真捨得罰她。
因為吸引力法則,爸爸愛媽媽,媽媽愛許浣予。
媽媽喜歡玫瑰花。
所以爸爸每天都會裝一束玫瑰花送給媽媽。
傍晚花店關門,橘色的落日餘暉鋪洩下來,整座城市都被雲霧暖氣籠罩。
穿著公主裙的許浣予幫媽媽拿著那束玫瑰,一家三口踏著晚霞回家,熟悉的人看到他們都忍不住揶揄起來。
那時候,許浣予最幸福。
隔壁的大姐姐放學回家看到她,牽著她的手笑著叫她小玫瑰。
許浣予歪著腦袋,一臉懵懂:“萱萱姐姐,我有名字,我叫許浣予,爸爸媽媽叫我晚晚。”
“我不叫小玫瑰!”小家夥一本正經地糾正萱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