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run工作室之後,許浣予不出意料地在這兒看見了喬雅。
她來得還挺早,在和公司行政坐在一起聊天。看見陳彥周和許浣予一起走過來,她立馬就拿著早起買的咖啡送過來遞給陳彥周,“早上好。”
陳彥周被來人堵得停下腳步,兩人曾經是同校的同學,還一起參加過同一個社團。
淵源很深,陳彥周自然認識喬雅。
他愣在原地片刻,眉頭皺了起來,黑眸沉沉地盯著喬雅問:“你是紙業的策劃?”
喬雅點頭嗯哼了聲,“對。”
她視線放在旁邊的許浣予身上,哂笑一聲,語態故作熟稔:“前兩天公司定下來的,浣浣還沒和你說嗎?”
許浣予無語地瞥看了她一眼,繞過他們離開,走到自己冷冰冰的工位上。
陳彥周若有所思地朝著許浣予那邊看去,他沒直接回應喬雅,對著她手裡的那杯咖啡視而不見,他說:“等會兒十點鐘去會議室吧。”
喬雅自然是發現了陳彥周的這些動作和語言都透露著什麼意思,她輕笑了聲,“老同學,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沒變過啊。”
陳彥周繞過她回了辦公室。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喬雅最後那句話,總之,他沒有停下腳步駐足過。
見老闆一走,方才和喬雅聊天的行政小姐姐立馬湊了過來,她剛才聽見他們的聊天,早在一旁捂住嘴巴提著耳朵聽得起勁。也是覺得喬雅人很和善,便過來跟當事人打探道:“你跟我們老闆竟然是老同學???”
手裡的咖啡沒有人要,喬雅看了眼許浣予,知道她更不可能要她的東西。她把這杯咖啡送給行政,笑著應了聲,“對呀,我們本科一所學校的。”
“唔,謝謝你!”行政小姐姐從喬雅手裡接過咖啡,又問:“誒我聽說你們公司的許浣予和老闆也是同學,你們都認識嗎?”
“對的,我們都是朋友。”喬雅笑著回應。
她們的聊天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兩個女生有一搭沒一搭的內容漂浮過來,許浣予沒給眼神上去拆穿,當作沒聽見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今天蔣思思沒來公司,據說學校裡有點兒事回去處理去了,許浣予默默地待在工位上忙活著自己手頭的事情。等到十點鐘一到,工作人員叫他們去會議室針對永劫地球現專案進度的開會。
之前喬雅工作忙碌,顧寧把永劫地球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許浣予來處理。歸根結底她不過是個畫手,策劃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
有陳彥周坐鎮,許浣予聽他們討論得什麼意見都沒有。她跟著專案組的同事們一起開了早會,結束後便默默回到工位上做上了隱形人。
上班摸魚時刻,許浣予點開了微博介面,和「晴天還是雨天」聊上了。
江漾的旅行假期結束,正在收拾著行李準備回國。
除卻玩得開心以外,還有些情感事件困擾著她,左右自己想不明白,便來和許浣予討論了下。
「晴天還是雨天」:哎呀好煩,我一想到回去要面對景衍就頭痛。
許浣予知道景衍,是江漾喜歡的心動男嘉賓。<101nove.r茶泡飯:怎麼了?
晴天還是雨天:就是上次冷戰哇,我還不想原諒他。
許浣予愣了一會兒,完全向著江漾這邊:左右不過一個試錯過程,隨著你的心來,不想原諒那就不原諒。
晴天還是雨天:那你也要記得這句話哦,不要妥協,不要讓自己不開心。<101nove.r茶泡飯:哈哈,共勉。
話是這麼說,但更多的卻是無力。她和江漾不一樣,更多的人都是在成年之後才會有無力挫敗感,但許浣予的無力挫敗感要來得很早。
早在初三的時候,許爸爸和許媽媽車禍意外離世,她的人生就開始變得身不由己。
她不顧一切地逃出去,頭也不回地留在國外讀書,不惜任何代價向前跑,為的就是想要擺脫困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