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在兜裡摩挲著她冰冷的手背上,在那一聲‘再說我愛你’中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觸上許浣予冰涼的額頭。
“許浣予,你是自由的。”
眼睫處好像飄落上一枚冰涼的雪花,不知道是被冰的還是被陳彥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許浣予閉上了眼睛。
視線緊閉的瞬間,其他的觀感變得敏感起來,許浣予耳朵清晰地聽見陳彥周的情緒裡帶著隱忍和剋制,他說:“r freedoine.”
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所以,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砰”的一下,像冰錐炸在結起的冷河裡,許浣予睜開了雙眼。
心底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著,比雪花的飄落還要沒有節奏,還要亂。
也許外人都覺得許浣予是個刁蠻自私的人,她講話難聽,對誰都冷冰冰的,就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整天擺著張臉。但其實,陳彥周知道這小孩兒挺好哄的。
給顆糖就會對你笑。
沒心沒肺的,也不會太記仇。
曾經陳彥周也有過變態的想法,他曾惡劣地想過將喜歡的東西禁錮在身邊。
可這是不對的,他承認,自己或多或少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但更加捨不得看見許浣予受傷的眼睛,他的心髒一點兒也不強大,弱小到看見許浣予眼紅就心軟,再也冷臉不起來。
陳彥周早發現了,他的喜怒總會受她的影響。
這麼多年過去,許浣予好像一點兒都沒變過。共情能力很強,看個喜劇片都能流眼淚,偶爾多愁善感,有時也會裝作不講理的樣子,但卻很有適度的邊界感。
叫人一點兒也恨不起來。
自由地許浣予看起來好酷,那他大方點兒吧,希望她可以永遠自由。
許浣予眼底的笑意又回來了,她眼睛看起來亮晶晶的,她露出一抹惡劣的笑來,“我做什麼都可以嗎?對你。”
她的笑有些迷離,不知道會憋著什麼壞。
陳彥周喉結滾動了下,“嗯”了聲,“都可以。”
話音停頓片刻,他忽然想起什麼,又開口:“可以別離……”
可以別離開我?這個不行。
不等他說完,許浣予忽然將插在他兜裡的手抽了出來,她抬頭拉下陳彥周,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今晚我要在上面。”
陳彥周莫名呼吸一窒,他看見許浣予湊近了點兒他後小聲地說:“我上網查過了,兩三天後就可以做了。”
原來說的是這事,陳彥周眼底的那點兒涼意漸變暖流,他低頭憋著笑,“行。”
“答應得這麼快?”許浣予睨了他一眼,繼續說起了自己的要求,“我要是力氣不夠你得幫我。”
“……”
“笑什麼啊?”許浣予手肘撞他,不高興地白他一眼。
陳彥周吃痛,把她手重新抓回口袋裡,像是安撫一下拍拍她的手背,也學著她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沉思起來,他含糊道:“晚上再說吧。”
作者有話說:
許浣予:該死的陳彥周,我要說一萬遍
世界好大,希望大家永遠自由、快樂。
完結預警,原定故事情節走得差不多了,快完結了哈
1、“你會走在我身邊,做我永遠的朋友嗎?”那段化用”不要走在我後面,因為我可能不會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為我可能不會跟隨;請走在我身邊,做我的朋友。————【法】阿貝爾·加繆
2、“我早已待在谷底”“我知道不能再留住你”“也知道不能沒有骨氣”“感激你讓我擁有秋天的美麗”“看見那白色的蜻蜓”“在空中忘了前進”——周傑倫《黑色毛衣》歌詞
3、“r freedoine.”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引用《飛鳥集》:
the bo hispers to the arro before it speeds forth
——“r freedo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