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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階白憋出了兩個字,“不行。”

周若是略有些遺憾:“那好,去買花。”

兩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已近晚上十點,大多數花店已經關門。司機繞了大半個市區,只找到一個開在小巷裡的花店。

暖黃的光溢位,店主是個中年女人,正站在店門口清理花材。

於階白帶上口罩,跟著周若是走進了小巷。

“還有花嗎?”

店主放下手裡的花材,有些訝異地看向兩人。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來買花,還是兩個條件一看就很優越的男人。

但她沒說什麼,點點頭道:“還有,兩位先生想要什麼樣的花?”

周若是問道:“白桔梗,有嗎?”

店主快步走進了店裡,檢視之後道:“我們很少進這種花,白刺玫還有,先生要麼?”

店主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取出一束白色花材,“就是這個,先生你看看。”

白刺玫的碧綠根莖上帶著凸出的刺,周若是從中抽出一支,對於階白道:“這也挺像你的。”

店主試探性問道:“那需要我給兩位打包嗎?”

周若是:“嗯,但是不用修刺。”

店主舒了口氣,拿起白刺玫去包裝,還好客人要求不多,畢竟刺處理起來還是有些費時間。

白刺玫的香氣在車裡流淌,和那股冷淡的香氛味混雜在一起,組成了一種新的味道。

在這種香氣裡,於階白感到止不住的倦意湧上。他揉了揉眼睛,開啟車窗,想清醒一會兒。

周若是卻伸手將車窗關上,“酒喝多了不要吹風。”他順勢將於階白半抱在懷裡,“睡吧。”

於階白忍不住動了下肩膀:“能先放開我嗎?”

周若是松開了手,“睡吧。”

這兩個字像是有什麼魔力,說完之後,於階白就感覺自己眼皮逐漸沉重。

清冷的香氣纏綿進了短夢中,於階白看見一隻似曾相識的帶傷的手拂過他眼鼻,他想抬頭看那人的眼睛,卻看見了一片空白。

再醒來,於階白發現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他拿起花跟周若是告別,像個乖巧地學生。

“我走了,周先生再見。”

周若是卻跟著他下了車,“再送送你。”

兩人慢悠悠地在小區裡走著。於階白覺得周若是大有再走半個小時的架勢。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周先生,我到了。”

周若是摸了下於階白的頭:“好,再見。”

於階白愣了下才回道:“改天見。”

周若是盯著他看了下後,伸手道:“送你上樓。”

兩人牽著手走進了電梯,一響沉靜中,十樓很快到達。

“我家在前面。”

轉過拐角,周若是攔住了要繼續往前的於階白:“等等,那人有點奇怪.......”

於階白循著望去,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一個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的人。

他覺得自己的酒瞬間醒了,td,徐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