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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眼懶洋洋看向了他,伸出了另一隻手,“你得守我們的規矩,知道吧。”

安格斯也伸出了手,他摘下象徵騎士身份的白手套,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少年先是疑惑地一皺眉,然後疼得大叫起來,“放手,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安格斯再次平靜道:“還給我,謝謝。”

少年不服輸地舉起了手鏈,想往地上砸,“你做夢,你們這些惡心的上等人。”

安格斯平靜地看著他:“如果我的東西出現了一道裂痕,我就會廢掉你的兩隻手。”

“碎掉的話,我會讓你也變成一堆碎片。”

這個人的語氣沒有波瀾,就像是在客觀的描述今天天氣如何,但少年就是無比確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高舉著的手在恐懼中鬆弛了下來,少年的後背被冷汗浸濕了,他盯著眼前俊美的青年,就像是在看叢林中走出來的怪物。

安格斯從他手裡取回了手鏈,確保沒有任何一條劃痕之後,將其貼身放在了最靠近心髒的地方。

少年臉色慘白,卻還強撐著,梗著脖子道:“我已經還給你了。”

安格斯低頭看向他,“該你送來的東西呢?”

少年咬緊唇,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木塞子遞給安格斯。

安格斯帶好手套接過,禮貌地對少年說了謝謝。

少年低頭不敢看安格斯,聽著腳步聲在耳邊消失,在確定看不到人之後用力吸了幾口氣,無力地靠牆滑坐在了地面。

足足坐了有一刻鐘多,少年雙腿才恢複力氣,撐著牆站了起來。

他嘟嘟嚷嚷地罵著:“果然,像阿嫲說的那樣,上等人是吃怪物長大的。”

少年忿忿地踹了腳眼前的破木樁,木樁沒踹倒,叮叮地掉下了幾個東西。

他定睛一看,發現是五枚銀幣。

——

於階白將安格斯目前的行為稱為冷戰,平時這小子總找機會往他眼前湊。之前他還聽謝菲爾德說過,要是這人半夜到家,還會來他門前轉一圈。

但最近,於階白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受到了冷遇,畢竟那條手鏈除了那晚,他再也沒見到安格斯戴過。

在這個世界,作為一個比攻略物件大八歲的成年男人,於階白決定為自己主動找臺階下。

他為安格斯選了一匹溫馴的白馬作為禮物,在馬場看見那匹馬的第一眼,他就為它確定了主人。

他就是感覺,比起那些貴重好的地皮,華麗的寶石,安格斯會更喜歡這匹小馬。

安格斯巡邏回來的時候,碰見了等在門口的謝菲爾德,那人特意提醒道:“公爵在馬場等你。”

他又咳了一聲,“最好快點。”

安格斯準備上樓的腳步便一拐,轉向了去馬場的必經方向——花園。

路過的克萊爾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了謝菲爾德半響,終於忍不住問道:“謝菲大人,你是牙疼嗎?”

謝菲爾德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轉身離去。

天啊,一個聰明人生活在一群蠢貨中間實在是太辛苦了,伊蘭斯那個混蛋一定得給自己補精神損失費。

莊園的馬場修在後面的小山坡下,從空中花園往下可以看見馬廄的房頂。

安格斯到馬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於階白,正在打掃的工人告訴他公爵在後面照顧馬匹。

於是安格斯在新修的那間馬概找到了於階白,那人正滿臉笑意地拿著鬃毛刷幫一匹漂亮的白馬整理毛發。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小木塞子,“父親,我有事情稟告。”

於階白聽到了安格斯的聲音,立刻滿臉笑容的轉了過去。

他和系統研究過了,笑是最保險的方法,至少能讓對方確定你對他沒有惡意。

他脫下幹活帶著的皮質手套,走到了安格斯的面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