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配合了,只不過是單膝跪地在徐如星面前。
徐如星笑了,滿腔話語思考出來的說辭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他只是摟住閻月兒的脖子,緊緊抱著不放。
閻月兒還往後躲了一下,結果被抱的更緊 ,但兩百年前發生過的那件事,他是真的害怕會再發生一次。
肩上被什麼東西染濕,是徐如星哭了。
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有了父母撐腰,便開始放聲大哭。
閻月兒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剛叫自己跪下還以為是要罵他,結果竟然抱著自己不停的哭,他只能笨拙的用神力治好徐如星身上的傷,以擁抱回應他。
“本尊不過說你兩句,怎生哭成這般?”
徐如星傲嬌,“才不是!”
“那是為何?”
徐如星抱的更緊了,“疼。”
閻月兒輕笑,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順勢將徐如星打橫抱起回了臥房,將他放在軟榻上。
哪曉得徐如星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
閻月兒試著將他的雙手拿開,可他就是不肯放。
“閻月,不要走。”徐如星金色的蛇瞳緊緊盯著他,聲音顫抖又帶著一絲央求,“別走。”
“好。”閻月兒也脫下靴子躺下來,與他四目相對,“本尊不走。”
徐如星直接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我想你了。”
說這話時,眼角還帶著淚,長睫被淚水沾濕,連同臉上的淚全部擦在了閻月兒衣襟上。
兩百年未見,徐如星少見的沒有和他爭吵。
閻月兒也不答話,就這麼任他縮在自己懷裡。
半晌,徐如星才放開他,撐著自己坐起,“閻月,你就不能不要這樣,一吵架就跑,離開這麼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閻月兒也坐起,輕笑,眼睛眯成一條縫,“近兩百年,你……可還安好?”
“不好。”
一點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寂寞,凡塵世間,普通人一生不過幾十年,我卻一個人……獨自生活了兩百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些心裡話,徐如星在見到閻月兒後被欣喜沖昏了頭腦之後又冷靜下來,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就在閻月兒準備問他為什麼不好的時候,徐如星又接著道:“閻月,你能不能不要一吵架就跑?那種事……我以後不會再做了成嗎”
提到那事,閻月兒抿了抿唇,避開他的目光。
“本尊……不會同人爭執,尚不知如何同你解釋。”
“所以你就跑?兩百年不回來?”
“……是。”
又是半天不說話,徐如星覺得這裡理由好幼稚,因為不會吵架,所以有人跟自己吵就跑開,就躲著那個人。
“閻月,你這樣會找不到老婆的,就算找到了,日久年深,也會走到相看兩厭的地步,出現矛盾不解決,久而久之,會有很多的隔閡。”
老婆?隔閡?
閻月兒不懂,回頭滿是不解的看著他。
徐如星也沒指望他能聽懂,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面板好好,輕輕一捏就泛紅一團柔紅,像個羞紅了臉的美人。
終於,閻月兒輕柔的拿開他的手,低聲警告,“星兒,不可胡鬧。”
“好吧好吧。”徐如星敷衍兩句。
兩百年未曾嘗過的鮮血,此刻嘗到了,閻月兒順手替用神力修複了他的衣衫。
直到他放開,閻月兒才問,“喝夠了?”
徐如星點點頭,一臉滿足,笑的可開心了,想自己珍視之物不見了又失而複得,比走在路上撿到錢還開心。
閻月兒見他笑的開心,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