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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夢

就這樣,四個人,三個人都懷著別的心思,只有陸琳一人,一邊喝茶一邊吃掉了所有點心。

而那盤蘭花豆,卻無一人動。

離開了讓人不愉快的點心鋪後,城憶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卻仍是一副淡漠世間萬物的表情,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相處,不禁想要遠離。

侯之澤不近不遠的走在他們後面,眼睛時不時飄向城憶的背影,心裡某處陰霾揮之不去,讓他很是在意。

如此,他便一直在意到了晚上。

暮色降臨,城家老宅中的祠堂內亮起一盞幽幽燭燈。

城憶脫下披風,改變裝束,雪白的仙人閣校服在燈光下變為淡淡的暖色,金線繡出的兩朵曇花綻放在袖口,與立領上的六瓣雪家紋遙相呼應。

侯之澤與陸淵陸琳站在門外的那棵桂花樹下觀花賞月,城憶祭祖,他們是外人,禮該迴避。

簡單跪拜之後,城憶開啟了祠堂的大門,催動陣法,四人回到了仙人閣中。

杏紅已經在樓下廳中等著他們了。

“閣主。”杏紅喊了一聲,忽然發覺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尤其是侯之澤,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看起來魂不守舍。

難道期間出了什麼岔子,有妖物上門報複了?

杏紅心中有疑,卻不會直接去問城憶,因為問了也是白問。城憶對於妖物的感知力很低,因為天生的陰陽眼讓她從小便能看到各種鬼魂,但又因城氏一族在她很小時就被滅門,以至於無人授法,導致她修行無門,無法像先輩們一樣除魔奸邪。

城憶嘴上不說,但杏紅知道她心裡一直很在意這點。

於是乎,她把目光轉向了侯之澤。

此時離子時還有四個時辰,跑了一天,城憶肉體凡胎,不像厲鬼一樣可以不眠不休,也不像仙人一樣不知時間為何物。

和杏紅交代一聲後,她便上了閣樓回房休息。

陸琳在一旁玩城憶買給她的一些小玩意,陸淵則抱著一本厚厚的志怪小說看得出神。

侯之澤坐在椅子上,眼前不斷閃過今天所發生的一些畫面,口中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音。杏紅坐在他旁邊,如果不是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張茶幾,她怕是會把臉湊得更近,然後去聽他口中到底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喂,臭鶴,臭丹頂鶴?侯之澤?白天鵝?”

杏紅一連喊了好幾聲,直到她白天鵝出口,侯之澤才有點反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直起身道:“喊喊喊喊什麼喊,我是丹多少遍你才能記住?”

杏紅直接無視,切入正題低聲問他道:“今日出行,你們可遇到了什麼麻煩?”

侯之澤想了想,道:“沒有啊,挺順利的。”除了點心鋪裡有些不愉快,其他的時候都挺不錯的。

杏紅又道:“那……閣主都帶你們轉了哪裡?玩了什麼吃了什麼買了什麼?”

侯之澤皺了皺眉,向後躲了躲,鄙夷的道:“不是吧,你問這些幹什麼?感覺好像……感覺好像監視一樣。她做什麼是她的自由,再說了我們今天玩的很開心,你看看那兩個小家夥,一個個都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說到喜歡,侯之澤的腦袋就耷拉了下來,揉了揉微微刺痛的太陽xue道:“哎呦你可別再問了,想知道自己去問啊,我頭痛欲裂,你別再和我說話了。”說罷,他便閉眼歪在了椅子上裝睡。

“……”

杏紅無語的瞪他一眼,目光看向安靜看書的陸淵,身子挪了過去。然而陸淵只顧著看書,對於她的問題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答,全程與她沒有任何交流。

無法,杏紅把目光轉向陸琳,看了幾眼後,還是移開了眼睛,起身去廚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