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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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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客把匕首橫在胸前,緊緊盯著城憶的眼睛。她之前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不過看現在的情形,她再解釋也沒人相信了。

既然不信,那便不解釋。她是刺客,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況,她已經死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仙人閣中的空氣彷彿凝固,城憶看著她,良久,道:“我可以讓你留下來,但你必須好好解釋一下這顆珊瑚珠的來歷,這對我很重要。”

“閣主!!?”杏紅眼眶濕潤,幾乎喊出聲來,當年的滅門慘案一直沒有抓到兇手,城憶在意也是應該,但這件事牽連整個城氏一族,她說了根本不算,必須上報殿下。

月白也道:“閣主,事關重大,還是上報殿下之後讓他定奪吧。”

女刺客看著他們二人冷笑,“兩條狗也敢管起主人來了,有趣,實在是……”

女刺客話沒說完,城憶狠狠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沒錯,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不會看錯,城憶淡然的眼中第一次掀起波浪。

“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你想殺我!?”

女刺客癲狂的笑了起來,看向城憶眼裡露出寒光。她生前殺人過百,哪個不是見她拔出匕首就立刻跪地求饒?那都是一群庸人,一群窩囊廢。

“就是這個眼神,又是這個眼神。”女刺客猙獰的笑著朝她走了過來,一步兩步,走得很慢,走得很穩,黑色的戾氣鋪天蓋地襲來。

“你的眼睛,你的神情,就連你說話時的語氣,和我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平日裡淡漠如水,好像這個世界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城憶看著她逐漸扭曲的表情,終歸只是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是在憐憫我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女刺客停了下來,匕首轉向一旁劍已出鞘的月白,渾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訊號,讓人不能輕易接近。

“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城憶問著,翻開了夢魘錄,一頁一頁,低頭翻看。

“你是一個刺客,先不說珊瑚珠的事情是否和你有密切的關系,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仙人閣是什麼地方你一定了解,如果只是為了送還珠子給我那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是為了刺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不可能;如果你單純的是想進入黃泉輪回,那麼你可以坐下來了,夢魘即將開始。”

——人世間所有的紛擾,心中無限大的怨恨,骨子裡烙印的殺戮,都在遇見你之後,化為炊煙。

戌寅,魏國,甘露三年。公元258年)

“喂,你打算就一直這麼跟著我?你就那麼想殺我?你又打不過我。”

說話的年輕人抬頭看了看天空,停下了腳步,找了處樹蔭坐下,對不遠處站在太陽底下直勾勾盯著他的女孩招了招手。

“過來坐,太陽底下多曬啊,別沒把我幹掉,你就先曬死了。”

女孩的腳輕輕挪了半寸,握了握匕首,觀察四周,選擇了年輕人附近的另一棵樹。

“噫,坐那麼遠,我又不會吃了你。”年輕人唏噓了一聲,倚著樹幹開始打盹。女孩則趁此機會,把身上的十幾處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一動不動繼續盯她的目標。她準備先跟著,等傷養好了再試一次晚上偷襲。

午後的陽光毒辣,汗水早已浸濕了她密不透風的黑衣,女孩腦袋昏沉有些恍惚,不自覺學著年輕人抬頭看了看太陽,閉上了眼睛。

黃昏十分,連日的悶熱終於結束,一場雷雨嘩啦而至,像傾瀉的天河。

女孩被雷聲驚醒了,猛地睜眼扭頭一看,樹下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

女孩罵了一聲,翻身而起,抬腳就往雨中裡追去,她記得年輕人停下來休息前是順著官道向南走的。然而她追出沒多遠忽然停下了,看著雨中模糊的人影,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她面前不遠處的大雨中,年輕人打著傘,張嘴對她說了些什麼,但雷雨聲太大她沒有聽清。女孩想走近一些,忽然一個黑影朝她撲來,女孩下意識抬手接住,發現那是把傘。

拿著那把傘,女孩站在雨裡愣了很久,心裡怪怪的,想起任務再抬頭時年輕人已經走了,但他並沒有走的很遠,而且走走停停,快要看不見時回過了頭。那一瞬,女孩覺得他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