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白回到病房,重新坐回段時熙的旁邊。
基本的照顧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不過是等段時熙自然地醒來。
江錦白無事可做,只靜靜地低著頭,目光一寸寸地掃過段時熙的眉目、鼻唇。
似眷念,似無奈,又似一聲嘆息。
如若不是有陽、沈兩人在這裡,江錦白大致還會做些什麼。
只不過假設終究是假設,心智成熟的江錦白當然不會在兩個同樣需要操心的人面前做出不正經的行為。
“春江,我們走吧。”江錦白起身喊道陽春江。
就走了,陽春江不敢置信。她還以為江錦白會多留一會,都做好了準備陪江錦白留到底。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沈若淳,她還在驚嘆於江錦白很會照顧人,怎麼就要走了?
“沈若淳,你和我們一起走嗎?”出乎意料的邀請。
沈若淳疑惑道:“那段時熙呢?”不管了嗎?
“有醫生護士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江錦白回答道。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操心也沒有用。而且,陽春江在這裡。
陽春江不願意一個人回去,就肯定會陪她一起在這裡耗時間。
江錦白是喜歡段時熙,但同樣也是陽春江的朋友,兩個人都她而言都很重要,她不能一直只顧著一個人而忽視另一個人的感受,就早點回去。
至於為什麼叫上沈若淳,一方面是有些事情想問沈若淳,另一方面是不放心沈若淳和段時熙獨處。
“等我一下。”沈若淳說完,便走到段時熙的身旁,伸手探了探段時熙額頭的溫度。
她記得江錦白剛才是這樣做的。
熱的,然後呢?沈若淳又探了自己額頭的溫度,也是熱的。
“怎麼了?”江錦白上前問道。
實在不是江錦白有意歧視沈若淳,而是沈若淳的惡霸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所以沈若淳一湊近段時熙,江錦白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我看你剛才摸了她的額頭。”所以沈若淳也有樣學樣的去摸了額頭,只是摸完之後卻不知道要做什麼,甚至連摸額頭的意義也不太明白。
江錦白解釋道:“那是為了看她有沒有發燒感冒之類。”
“怎麼看的?”
“如果發燒了,額頭會更燙。”
聽完,沈若淳重新探了額頭溫度,好像是更燙一點。
又學到了。
“走吧。”
說是一起走,其實也就是走病房到醫院門口這一段路。
江錦白心裡是想找沈若淳瞭解更多關於,為什麼段時熙會發生猝死的情況,但看沈若淳的態度,估計問不出來。
就另外找了問題問。
“你說的帶走是什麼意思?”
“就是帶走啊。”沈若淳小聲嘀咕著,江錦白竟然連這都不懂。
不過,沈若淳也是見識到了江錦白照顧人的本領,對江錦白多了幾分信服,態度不似從前般惡劣強硬。
解釋道:“就你可以把她帶回家,她現在屬於你了。”
“一週後你要把人還給我。”
“帶回家”、“屬於”,江錦白心裡有過這種想法,只是由沈若淳說出口,像是不把段時熙當人一樣。
“她爸媽同意嗎?”江錦白顧慮道。
段時熙又不是物品,哪有說帶回家就回家的,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