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寄已經近到跟前,問蕭睿:“你們這是做什麼?蕭睿你先放手,怎麼說他也是客人……”
蕭睿呸了一口,到底收回腿,手卻在陸識祁臉上狠狠拍了拍,冷哼:“客人?我只知道嫌犯!今天就到這裡,下次一定好好招待。”
陸識祁從地上撿起鴨舌帽,在手裡拍了拍扣到頭上,起身對謝寄咧咧嘴:“真沒面子。這下你更不肯簽我了是不是?”
謝寄有些無語:“能不能說點靠譜的?沈伽在這,別南星也不要你了。”
沈伽聞言翻了個大白眼,嫌棄道:“回去自己跟你小叔談解約吧。估計不用賠錢,南星沒替你賠錢就已經賺到了。”
陸識祁聳聳肩,走過來攬著沈伽的肩膀,對謝寄說:“我們先走了。你這地方瘋子含量太高,下次要見我,記得提前清場。”
謝寄不知道說什麼好,目送兩個人進了電梯,回病房看到蕭睿在沙發裡抱著手臂坐著,周身的戾氣還沒有消散。
“你跟他怎麼會打起來?”
謝寄實在不理解,蕭睿脾氣是大,但絕不會無故打人,況且還是南星的人。
蕭睿放下手,說話還是咬牙切齒:“我跟這個人有私仇,見一次打一次,你別管。”
謝寄想了想也沒想明白什麼樣的私仇值得蕭睿生這麼大的氣。
而且以他對陸識祁的瞭解,那人最大的興趣是睡覺,比他還懶得應付各種社交關系,這仇不知道從何而來。
不過他跟陸識祁只做了兩年同學,後來幾乎沒有聯系,也談不上多瞭解。
謝寄回到床上用筆記本處理郵件,蕭睿獨自坐了一會兒,看起來氣消了點,終於能問謝寄正事。
“聽說徐姨早上來了你沒見?”
謝寄敲鍵盤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回完一封郵件才回蕭睿:“周意帶來的。被你的人攔住了。”
蕭睿挺意外的,笑說:“不錯。先別見吧。見了搞不好這院都別出了。她剛給我打電話,繞半天也沒繞到重點。她不好跟我說同、性,戀這個話題。”
“她給我也打了很多電話,資訊也發了,讓我去看老太太。”
徐寒芳至今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電話資訊一句退讓道歉的話都沒有,謝寄懶得計較,幹脆什麼都沒說。
老太太住在私立醫院,謝寄還是去看了一眼,周瓊芳在病房裡陪著,母女倆不知道說到什麼齊齊笑了,全然不像徐寒芳周意說的想他想得直哭。
可能也哭過,畢竟這句外婆謝寄喊過很多次。
“要是我就不去,有什麼好看的,她們不知道你住院?老太太我就不說了,周意他媽都不來,什麼意思?”
謝寄不甚在意地笑笑:“是我不讓來。不想應付。”
既然是他的意思,蕭睿便收了口,過了一會兒又問起別的:“你自己安排了人跟著,我那邊就撤了還是怎麼樣?”
他說的是被派去跟著餘田生的人。謝寄現在也學到了,怕徐寒芳不死心,什麼時候發起瘋還要拿老實人出氣,他不得不防著。
他想起讀高中那會兒,徐寒芳的人也這麼跟過自己很長時間,誰知道時隔幾年他也做了同樣的事。
不過他跟徐寒芳還是不同,他從沒想過監視餘田生。
“撤了吧,用不著那麼多人。”謝寄說,又真情實感地道了謝。
“搞得都成明星了。他自己知道嗎”蕭睿想想就覺好笑,“我都沒這待遇。”
謝寄白他一眼:“誰敢動你?”
“也是。敢惹我的還沒生出來。”蕭睿靠回沙發背上,得意沒兩秒,似乎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皺眉道,“你趕緊把身體養養好,爭取別再進醫院,我天天往這跑身上都一股藥水味。”
謝寄不置可否。
蕭睿安靜了幾秒,突然又問:“真不讓他來看看嗎?你為他可做了不少,住院還瞞著他……”
“他會刷牆,又不會看病,來了有什麼用?”謝寄光是想想那人過來又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就頭疼,“而且明天就出院了,沒必要。”
蕭睿妥協:“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我還是那句話,替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