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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戒指

“昨晚你不是說不接受不明不白,以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會那麼想,但我現在知道了,所以才特意去買了戒指。”

謝寄忘記抽手,餘田生得寸進尺地把自己的手擠進他的手指間,然後將手翻過來,露出謝寄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是鉑金的,款式很簡單,戒面上只有一枚很小的心形紋飾。

如果不是被人套上,謝寄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看上這樣一枚平平無奇的戒指。

然而它剛剛好,不大不小,彷彿量身定做。

餘田生手指扣緊,有些委屈又像邀功似的繼續:“我上午找了五六家店,本來想找兩枚戒指湊一起正好拼成一顆心的那種,但所有店裡都沒有,人家還說那種不吉利。沒有就沒有,哪裡不吉利,兩個人一顆心不是很好嘛。”

說到後來,餘田生聲音都有些哽咽,偏過頭吸了一下鼻子,再回頭望著謝寄,嘴唇微微顫抖,苦笑不已。

“我沒跟人結過婚,也沒給人送過戒指。謝寄,我嘴巴笨,很多話怕說出來會變味,不如行動準確。所以謝寄,如果你不嫌棄,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想和你一起差米油鹽活到七老八十……”

謝寄說不出話,連對視都變得無力,只能閉上眼睛,任由眼底濕熱翻湧。

餘田生一驚,顧不上拿紙巾,直接用手將謝寄臉上的淚水擦掉。

只是謝寄彷彿又成了以前那個愛哭的小鬼,依然哭得無聲無息。

“對不起,”餘田生邊擦眼淚邊道歉,“我是不是又搞砸了?我只是想不到還有更好的辦法……”

謝寄將他的手從臉上推開,哭過之後的眼睛鼻子都是紅的,襯得臉色白得過分。

餘田生心疼卻不知如何是好:“謝寄,我以為……”

謝寄打斷他:“你說想和我一起七老八十,但你知道我可能活不到那個歲數嗎?餘田生,我要的不是戒指,也不是你下跪解釋,我只是想你對我坦誠一點,你明白嗎?”

戒指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不要。

因為說要在一起的兩個人,如果做不到坦誠,即便戴上的戒指依然隨時可以被丟開。

謝寄抓著心口,身體微微前傾,這樣的姿勢能讓心髒悶痛稍稍減輕一點。

“你還是不懂……”

“我懂!我會坦誠,但你能不能先不激動讓我把話說完?我練習了好久,剛才做飯都在默唸。我想說是,你不要擔心任何事情,就像電視上婚禮致辭說的‘不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餘田生說著,重新牽起謝寄的手。

這隻手很漂亮,指節細長,面板透白,即使是最普通的戒指,謝寄戴起來也像那些外牆上那些珠寶廣告裡的手一樣好看。

“你看,這戒指大小剛剛好。”

餘田生故作鎮定,但說話時顫音明顯,他讓謝寄別激動,自己並沒有好多少。

“謝寄,我比你大了快八歲,無論年齡還是學歷事業地位這些,我都配不上你……但我昨天反複地想,我可能還是有一樣東西能勉強彌補,那就是我的真心。和這枚戒指一樣,它可能沒什麼特別,但說不定正適合你。”

他頓了頓,仰起臉對謝寄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昨天從你這裡回去,我給趙小荷打過電話。”

謝寄一怔,恍然大悟。

原來打過電話,那就意味著餘田生已經知道所有事情。

“對不起,我確實是故意的,”他坦然道歉,“複查的時候偶然碰到,趙小荷已經告訴你了吧。”

餘田生扣緊手指擺了擺:“別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我之前不敢回答你,是因為假結婚是我提出的,趙小荷算是幫忙,我不能過河拆橋拿她的隱情說事。”

想起什麼,他突然又笑了:“所以你之前拿那些玩具去我家也是故意的是嗎?”

謝寄想起那些隨手拿的亂七八糟的玩具,不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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