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郎……在他小時候我就覺著這個孩子定然會有出息。”
氣氛很火熱啊!
父子二人緩緩回到家中,剛進家就聽到了馬氏那熟悉的大嗓門。
“我早說過,我家大郎在算學裡深得賈郡公的喜愛……”
“大郎喜歡讀書,我和他阿耶很是歡喜,若是他想讀到三十歲也使得,可誰曾想卻被貴人給看中了,哎!你說讓人怎麼說才好。”
“成親?沒有的事,我家大郎不著急。先前就有人提過,還是貴人家的女兒,只是我想著大郎還小呢!急什麼。”
“愁啊!先前一路回來,那些人都說大郎出息了,我一路上應付的口乾舌燥,苦不堪言……”
張好苦笑,“你阿孃說話沒點分寸。”
“我覺著挺好。”
張蒙微微一笑。
……
“尚書,必須要馬上行動起來。”
值房裡,黃晚很嚴肅的說道:“賈平安在算學裡教授新學,那些學識我等忽略了,以為只是計算,可遠遠不止。賈平安在悶聲等著人去發現新學的好處……尚書,新學裡關乎營造的學識多不勝數,那些學生天生就該進我工部……”
閻立本很頭痛,“老夫才將聽了一耳朵你去算學搶人之事,戶部尚書竇德玄原先做過御史大夫,性子最是強硬,你這般……值當?”
“值!”
黃晚目光炯炯的道:“尚書可知那些學生人人都學了格物,但凡提及船隻建造等事,他們都能尋到裡面的根由……尚書,不是浮於表面,而是從根子裡尋到造船的奧秘,他們叫做什麼……力學。”
閻立本悚然而驚,“把那個學生叫來,老夫親自問問。”
張蒙來了。
“尚書有話問你,好生回答。”
黃晚用那等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相中的良才。
“你可知曉房梁……”
半個時辰後,值房裡傳來了閻立本的咆哮。
“備馬,不,老夫去兵部!”
閻立本開始小跑。
這位堪稱是德高望重的工部大佬跑的格外的快。
到了兵部,看到一群人在忙碌,閻立本問道:“賈郡公可在?小賈!小賈!”
任雅相正被官員們圍著說事兒,焦頭爛額不可開交……想到賈師傅早上照個面就跑了,不禁怒了,“那廝跑了。”
“跑了?”
賈平安是跑了。
這幾日他把包東和雷洪丟了出去,讓他們查在長安的高麗人,尋找刺殺自己的幕後人。
刺客當時被用刑都交代了,但咬定並沒有人指使。
孃的!
生意做得好不好的,你腦殘了來行刺我?
賈平安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但刺客已經不堪鞭撻,再用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