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東早上說是尋到一個。
但那人當初卻是主動歸降的文官,不好拿下。
賈平安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去了曲江池,可魏青衣沒在。
那妹紙是住在修行坊,但具體住哪兒賈平安不知道。
他一路尋了過去。
“大爺!”
一個曬太陽的老人睜開朦朧的眼,“何事?”
“大爺你可知曉修行坊中有一男一女,男的坑蒙拐騙跳大神……就是做法事的道人。”
老人眨巴著眼睛,“你說範穎?那倒是了,你往前再往左,再往右,再往左……哎!你站住,老夫還沒說完呢!”
賈平安一路問了過去。
“範穎?咦!那人做法事好生厲害,上次我家中鬧鬼就是他趕走的,那鬼兇悍無比,大晚上就出來……”
賈平安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
當看到一戶人家的外面寫著三個大字時,他知曉這便是了。
——做法事!
三個大字寫的不錯,很是醒目。
“青衣!”
賈平安扯著嗓子喊道。
“誰呀?”
範穎從房間裡探頭出來。
“賈郡公?”
魏青衣在屋裡盤膝而坐,眸色平靜。
她緩緩起身穿鞋,隨後出門。
“賈郡公。”
這妹紙看著又多了些出塵之意。
“青衣你這是要出家了?”
太可惜了吧?
魏青衣抬頭,幽深的眸子裡平靜無波,“出家在家都是一樣,心中追求的是道,走到哪都是道觀。”
嘖嘖!
這是看山不是山了。
和大多數老父親一樣,範穎警惕的問道:“賈郡公這是來尋老夫?”
“不該是貧道嗎?”
賈平安覺得這個道人在長安城中混的如此之好,只能說明一件事:太過矜持沒好處。長安城中的道人一矜持,生意就被範穎搶了不少。
“貧道老夫都是稱呼,去糾結稱呼,非道也!”
範穎的賣相頗為出塵,加上一開口就是道,就是超脫紅塵的話,換個人真會被他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