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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碼頭是河運碼頭, 這條河呈西北走向把玉寧市分割成兩個區域, 是玉寧與其他城市連線的重要通道, 從這裡順流直下,坐船也可以到淩海。
“鐵牛”這個外號好像在碼頭上很知名,紀連一過來便打聽到了, 找到他人的時候他正在盯著一批正在卸船的貨物,看到他真人,好像才能理解他這個外號的來歷,這個年輕男人渾身的面板黝黑,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一身的腱子肉, 這個天氣竟然還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 顯得他人更黑了。
“來了啊, 要運什麼貨, 什麼時候走?”這位叫鐵牛的年輕人開門見山地和他談起了生意, 雙手在身上擦了擦:“怎麼稱呼?”
“紀連。”紀連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手:“其實我不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這邊說,”鐵牛給自己點上煙, 遞了一根給紀連,他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看起來這個年輕人還算和善:“你不來談生意,那你來找我幹嘛?”
“我是來找您的父親——張富春的。”在見到他之前紀連還不確定他是否知道這件事情,現在看來,他應該毫不知情,張富春清不清楚就不知道了。
“你找他幹嘛?”鐵牛粗粗的眉毛挑了挑, 看了一眼紀連身後一言不發的蘇嘉珞,把她當成了紀連的秘書之類的人。
“這艘船是不是你們家的?”
紀連把寫了船舶識別號的紙條遞給他,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這條貨運船已經報廢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紀連還沒接話,鐵牛的電話就響了,他不知道聽了什麼,把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幾腳:“我馬上就過去,沒死吧?”
他掛了電話就準備走,被紀連拉住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只想看一下這艘船的租借記錄。”
他猶豫了一下:“這麼久的東西,也不定還有,算了算了,你跟我來吧!”
他們饒了一段路,跑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樓前頭,那裡已經圍了一堆人,一個女人破口大罵,用的方言,紀連他們也聽不懂只言片語,中間的地上躺著一個喝醉了酒的老頭,額頭上被那女人用花瓶砸破了皮,流了點血,躺在那哎呦哎呦地叫喚。
“你可算來了!”旁邊的鄰居看見鐵牛來了都自動讓開,他一來就拉著那個女人到旁邊去協商著什麼,最後好像還給了錢,看熱鬧的也都散了,紀連連蒙帶猜,看這架勢好像是這老頭偷看人家換衣服被逮住了,誰知道遇上了一個潑辣的。
看來這個恬不知恥的老東西應該就是張富春了,紀連往蘇嘉珞身前站了一步,把她擋在身後,跟她要了點紙巾遞給那老頭:“你就是張富春吧?”
“你是鐵牛的朋友?”張富春剛才還裝死耍賴,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又好端端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小子,有煙麼?”
紀連把還沒來得及開的一整盒煙都給了他:“我是來找你的。”
鐵牛處理好了事情,對自己的這個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不是找他嗎,你們自己聊吧。”說完又沖著他親爹啐了一口:“以後你要是沒死就別找人給我打電話,真他媽晦氣!”
看來這對父子的關系也很惡劣,不過也可以理解,父母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選擇的。
張富春從破舊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來給自己點上煙,用紙擦了擦頭上的血就隨手扔在了地上,皺巴巴的眼皮往上一抬:“找我的?”
“這艘船,你還記得吧?七年前是不是有人用你的船運過什麼特殊的東西?”
紀連觀察著他的微表情,眼球往右轉,抿嘴。
“太久了,我哪裡記得?再說,船都是租給他們,我不過問的。”他說起話來夾雜著濃重的口音,但是還能聽懂:“你是警察?”
“不是。”
紀連說完不是之後,他明顯放鬆了很多,看來他應該是有印象,即使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當時應該也是趁機撈了一筆。
“我能看一下這艘船的租借記錄麼?”紀連從錢包裡直接數了幾張紅票子遞給他,那雙渾濁的眼珠轉了轉,並沒有接,紀連又添了兩張。
“好說,好說,跟我來吧。”他笑呵呵的接過錢,帶著紀連他們往側邊的巷子裡走去:“你查這個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