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亦澈翻了一個白眼,眸子淺涼。
“九叔,如果渝初和末染之間真的起了戰爭,你會選擇幫誰啊?”這些年,九叔一直有在暗中幫紫月痕,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渝初滅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亦澈涼淡地擲出一句話,沒有任何感情。
在場的其餘兩人,誰都不會覺得這是玩笑話!
景行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眸看了一眼亦澈,“他派了人盯著我和行月,你呢?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亦澈眸子冷厲酷寒,“他還不會對我怎麼樣,至於派過來的人,已經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景行止:“……”簡單粗暴,果然是九叔的性子啊!
“行止,你什麼時候和皇女殿下彙合?”一旁的簡白忽然開口。
聽說儀仗隊後天早上就會抵達焱鳳,到時候他和皇女殿下肯定要隨儀仗隊一起入京。
“明天早上我們就離開。”景行止緩緩開口。
簡白點點頭,最後還是囑咐了一聲,“這次風雲宴不似往日那般簡單,你們自己小心一些!”
景行止點了點頭。
簡白倒也沒有很擔心,景行止雖然平日裡看上去有幾分玩世不恭,但是論心機深沉根本不亞於言絡他們。
當年他們那一輩最傑出的人,不過一個玉祁蕭,亦澈還有白未檀。
現在這一輩,末染帝王紫月痕,少年丞相言絡,渝初廢太子景行止。
就連述月的碧傾雲,與他們三人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一些!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在說完正事之後,景行止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淡淡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要去看看輕塵。”
“玉輕塵不簡單,你不要喜歡她將自己給賠了進去。”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亦澈不鹹不淡地添了一句。最重要的是,玉輕塵是一個沒心的人。
景行止勾唇一笑,無奈地開口,“如果我能將自己賠給輕塵我也就不苦惱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亦澈不再說話。
另一處。
言絡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回了行雲止水,揹著風清持輕車熟路地回了她的房間。
“在竹林裡面待了那麼久,頭發都時候,先擦一擦再休息吧!”將風清持身上的披風取下,放在一旁的屏風之上,然後順手拿了一塊幹淨的軟巾遞給她。
“謝謝你!”風清持嗓音有些低沉,緩緩地開口。
言絡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風清持的聲音再次傳來,“謝謝你為我種的竹林,謝謝你一直維護我,也謝謝你……一直都在。”
聲音很低很低,帶著幾分輕微的喑啞。
“那些話你都聽到了?”言絡低低地輕問。
風清持微微頷首,輕輕地開口,“我本來在竹林裡閑著走走,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就過來了。”
隨即輕輕地笑了笑,有些自嘲,“九年時間,我還在期待有些人一如從前。”
言絡從她手上拿過軟巾動作輕柔緩慢地為她擦拭頭發,將水霧都擦幹之後,才低頭目光認真地看著風清持,“不管別人怎樣,九年的物是人非裡,我一直都在。”
以前,現在,將來,他會一直都在!
大概是言絡的話語太過認真,風清持被震地半晌說不出話。
伸手摸了一下風清持的頭發,“已經幹了,你今天早點休息!”
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言絡眸子微微一縮,再次將手放在風清持的額頭上,最後目光有些微狠地看著她,狠狠地開口,“這麼燙你怎麼都不說話。”
風清持輕抿了兩下薄唇,沒有說話。
直接將風清持打橫抱起,放在雕花木床上,並為她蓋好被子,不怎麼熟練卻很細心地將一塊小錦帕用涼水打濕,敷在風清持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