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時七精緻的小臉盡是不解疑惑之色。
“因為這是很親密的動作,不能隨便對女子這樣。”風清持解釋道。
時七抬頭看著風清持,“可是我和師姐也是很親密的人啊!”
“這不一樣,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了。”面對現在這樣的時七,她也沒辦法解釋更多。
時七依舊是懵懵懂懂地看著風清持,似懂非懂。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風清持起身,對著時七緩緩開口。
時七神色瞬間蔫了不少,眼巴巴地看著風清持,撇撇嘴,“可是你就來了一下下!”而且師姐一走就會很久。
風清持淡淡一笑,打著商量地開口,“時七乖,等你可以走路了師姐帶你去外面玩。”
“師姐,你還欠我一個獎勵。”時七一雙忽閃的眼睛看著風清持,道。
“嗯嗯嗯,我記得。”風清持心中失笑,時七的記性還挺不錯。
此時白府。
白未檀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站在床前的亦澈。
亦澈依舊是一身妖紅色的衣衫,顛絕眾生的精緻容顏依舊,狹長而又妖魅的眸子看向白未檀,裡面帶了幾分嘲弄和諷刺,“請我喝酒我還以為你酒量好歹進步了些,這麼多年竟然還是三杯就倒的花架子!”
掀開身上的錦被,揉著眉角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之間有幾分疲憊,淡淡地笑了笑,依舊清淡疏離,沒有說話,穿好靴子走到梨木桌邊,“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亦澈眯了眯眼睛,冷淡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削薄的唇卻是緊抿著,沒有說話,就連妖魅眸子下面都覆上了一層淡色的青影,顯然是一夜沒睡,眸中神色的嘲弄瞬間斂去,換上了幽幽的苦澀和無奈,本就沒有任何色彩的眼眸再次黯然了幾分。
一身紅衣,一身寂寥!眉眼之間都寫著無窮無盡的失落。
阿墨回來了,可是,卻再也不是他的阿墨了!
他還能怎麼辦?!
亦澈唇角牽強地扯了扯,在白未檀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有些自嘲地開口,“倒是很難想象我們竟然還有這麼平心靜氣地坐下來相談的時候。”
“你會放棄麼?”白未檀沒有看亦澈,只是眸色清淡悠遠地看著窗外,聲音一出口就帶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幽涼。
亦澈身體瞬間一僵,看了一眼白未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細長的妖魅眼眸染了迷茫無措之色。愛了這麼多年,其實,他從來不想放手!
他從來就什麼都沒有,唯一擁有的就是阿墨,可是現在,連阿墨都不屬於他了!
只是,那是阿墨的選擇。他做不到讓她為難,也做不到讓她傷心。
沒有聽到亦澈的回答,白未檀轉眸看了他一眼,如琉璃一般的眼眸微微一愣,有些愕神。
認識亦澈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亦澈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好看的雙眸中除了苦澀和無奈便真的是再沒有任何東西,空無一物,周身散發著濃鬱到散不開的哀慼之色。
“如果當年,你和子染那個時候離開了就好了!”許久,白未檀輕輕幽幽地擲出一句話,眉眼清涼寂寥之色難以掩飾。
亦澈眸子深邃了幾分,自嘲地笑了笑,“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果的事情!”
兩人之間又是一片沉默。
將眼中的神色掩去,亦澈眸子靜靜地落在白未檀身上,問,“白未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何會中……無殤?”最後兩個字,亦澈說地有些艱難。
他知道,白未檀一定瞞了他很多事情。
清雅的眉間微微一蹙,眼中極快地閃過一道陰戾之色,最終只是削薄的唇角微微一勾,聲音淡到沒有任何情緒,“你沒必要知道。”
亦澈微微凝眉,卻也沒有再問。他熟知未檀的性子,若是他不想說或者是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他。
“那關於言絡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