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暗影離去之後,景行月的臉色蒼白之間還染了幾分頹然和複雜。
最後,低聲喃喃地開口,“碧傾雲,就這樣互不相幹,互不妨礙不好麼?掐這個時間點兵,你到底要做什麼?還真以為阻止我麼?”阻止得了第一次,第二次呢?!
她是渝初帝王,他是碧家家主,他們之間,自她登基那日,便再無可能。
行雲止水。
經過幾日的修養,風清持身上的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被挑斷的筋脈,並不是很好痊癒,便是風清持和時七這兩位醫術極其高深的人,也只能循序漸進。
“閣主。”沒多久,一道藏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風清持的面前。
“蒼梧,可有莯流的訊息?”風清持將手中的書卷放下,聲音清淡地問。
蒼梧的眉梢也皺了起來,眉宇之間帶了幾分慎重之色,“閣主,述月傳來訊息,莯流失蹤。”
清透的眸子深了幾分,忽然有些幽深莫測,“莯流在碧傾雲手中。”最後一眯眼睛,肯定地開口。
蒼梧眸色之間,似有不解。
“時七的母親素蓮失蹤,我們猜測是被碧傾雲給擄走了,便讓莯流去打探訊息。”只是繪亦閣在述月也有不少人,她沒有想到莯流會一個人私闖碧府。
隨即想到莯流獨來獨往的性子,又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閣主,讓我去述月吧!”半晌之後,蒼梧看著風清持,堅定地開口。
風清持也看了蒼梧一眼,似乎在猶豫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閣主,我一定將莯流安全帶回來。”蒼梧信誓旦旦。雖然現在已經對莯流散了之前那種想法,但是兩人到底是同僚,有一起共事這麼久,現在莯流被捕,閣主這個時候也抽不出身離開焱鳳,所以他去再合適不過了。
最終,風清持點了點頭,“述月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在繪亦閣中多帶些人過去。”
“謝閣主。”蒼梧笑道。閣主雖然看上去性子比較淡漠,有時候還頗為強勢,但是對他們這些下屬,是真的極好。
似是想到什麼,又道了聲,“你自己離開之前和湖藍告別一下。”然後又目光深沉地添了一句,“都安全回來。”
“好。”蒼梧亦是認真回答。
就在蒼梧打算離開的時候,湖藍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話語裡面隱約帶著幾分激動和興奮,“小姐,你猜我今天在淡影館看見了誰?”
“誰?”風清持倒是很給面子地問道,只是語氣有些敷衍和漫不經心,畢竟,湖藍是在街上看見那些表演雜耍的都可以開心地絮叨半天。
生活簡單,容易滿足,風清持覺得這樣的湖藍很好。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有時候讓她都心生羨慕。
蒼梧則是靜候在一側沒有說話,眉梢眼角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其實,這個小丫頭每天在自己面前蹦躂,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小姐,是白丞相的女兒,琦溪小姐誒!”隨即眼睛都笑眯成了月牙兒狀,“小姐,琦溪小姐之前不是病了那麼多年麼?現在已經好了耶!”
湖藍經常淡影館,經常會聽到那些病人談論什麼事情,所以對焱鳳的這些無論小道還是大道訊息都多少了解一些。
聽著湖藍的話,風清持響起了那個自己在城外遇見的白琦溪,那個小家夥,恢複神智之後絕對是個極為聰明的。
隨即微微擰起眉頭,“她去醫館幹什麼去?”難道琦溪生病了?!
湖藍對著風清持眨眼睛神秘一笑,“小姐,你和琦溪小姐是不是認識啊?”不然琦溪小姐怎麼會特地來一趟醫館,只為了讓自己帶話給小姐。
風清持點點頭,對此事未做任何隱瞞。
“怪不得!”湖藍瞬間頓悟。
“怪不得什麼?”風清持有些不解。
“琦溪小姐請你明天去白府做客啊,她說她在月上居等你,還說想帶你去看一些東西。”湖藍笑眯眯地開口。
聞言,風清持有些莞爾地挑起了眉頭,她倒是有些好奇琦溪帶她去看些什麼東西。
“小姐,你和琦溪小姐是怎麼認識的?”湖藍開始發揮自己八卦的潛質,好奇地問。
“我和她父親是好友,上次見過琦溪。”而且,是幾十年的知己好友了。想到這裡,風清持淡淡地笑了笑。
“小姐,琦溪小姐真的長的很好看是不是?以後長大了絕對是個美人!”湖藍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風清持,問。她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欣賞美人,無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