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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魂悸以魄動 恍驚起而穿越

阿椋:“安。”

運氣真好,穿越還穿到架空朝代去了,這下所有的歷史儲備都涼了,她抑制住撞牆的慾望,正準備放棄轉別的話頭,心裡突然一動,接著問道:“前朝是什麼朝?”

阿椋認真道:“如今是安朝天下,無端提前朝是大罪。”

這小妮子還挺認真,蘇語抬頭換了賣慘的眼神看她,果然阿椋馬上道:“清。”

清朝!

“再往前可是唐宋元明?”

“正是。小姐你記憶恢複了?”阿椋眼睛忽的一亮。

“我倒也想。”蘇語搖搖頭,託著下巴開始深思,坐在床沿的阿椋大氣也不敢出,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她下一個問題。

按照這個邏輯推斷,清之前的歷史全部都是對的上的,而在這之後不是辛亥革命,卻隔空冒出來個安朝,歷史繼續停留在封建王朝。

難怪剛剛瞧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似之前任何一個朝代的正裝,倒像是她現代曾多見的糅合了多種元素的仿漢服。

“有史書麼?清朝銜接本朝的那種。”半晌後蘇語再次開口問道。

阿椋鬆口氣,站起身來,勉強恢複笑容道:“奴婢就說小姐還是小姐,喜歡看史書的愛好一點兒沒變。入宮的時候奴婢都給您包好帶來了,本朝開國史在小書房放著呢,奴婢這就去拿。”

蘇語點點頭,忽然驚覺有什麼不對,再次拉住她,一字一字地往外道:“你剛剛是說……入宮?”

“小姐這段記憶也丟了麼?小姐是三年前選秀入的宮。只是當今聖上還未入過後宮,所以連同小姐在內的所有宮嬪皆未侍寢。”

阿椋大致摸清了蘇語的腦迴路,幹脆把她想問的都一股腦拋給她,自己去小書房找史書了,空留了個因資訊量太大暫時無法消化的蘇語在原地當機。

“我一開始就該意識到的!如果我在自己家裡,哪來的太醫啊!都怪那阿椋一直叫‘小姐’!誰想得到我已經入宮了啊!”蘇語發出了來這之後的第一次咆哮,“一穿越就穿皇宮!這麼惡俗的劇情,難道不是早就被寫爛了嗎!”

罵歸罵,蘇語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想不通的是,按照她對自己顏值的估計,別說選秀,倒貼進宮當宮女還差不多,貼身奴婢阿椋倒頗有幾分姿色,她倆換一換說不定這個設定還比較正常。

按照穿越小說的邏輯,莫非她已經換了個頭?她四處看了看,床邊不遠有梳妝臺,和她想象不一樣的是,上面鑲嵌的是玻璃鏡,而非銅鏡。

“也對,阿椋對我的眼鏡也沒什麼異議,看來這些東西都早就引進了。”她自言自語走到鏡子面前,猶豫了一下便看向鏡中人。

天哪!

這他媽不還是她自己嗎!枉費她一番期待!

五官平凡,無論是分開還是結合在一起看都非常一般,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標標準準的東方姑娘大眾臉。

難怪皇帝三年不入後宮,敢情那屆選秀連她這樣的水平也能入選,真是難為他了。

她一邊為皇帝掬了一把辛酸淚,絲毫沒有貶低自己容貌的不適感,一邊又開始進一步思考。

既然容貌一樣,她的名字想來也沒有變。那麼到底是她憑空穿越,還是寄宿到這個身體裡了呢?

前者自然是不可能,然而後者,她一點過去的原記憶也沒有,反而對這個身體熟悉無比,就像是她原來的身體本身。

她撩起裙子檢查自己腿部,她天性好動又是疤痕體質,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傷受了不少,而這個身體上的疤痕與她原來的如出一轍。

這真的是她自己的身體?

蘇語眯起眼,對這個世界的懷疑又更多了幾分。

這真的是穿越?還是說,她真的只是陷入了一個邏輯超級正確的夢境裡而不自知?

大約造物主也不願她多想,門外一把滄桑的女聲將她的思路打斷:“才人蘇氏接旨!”

蘇語慌忙理了理睡亂的頭發,急急踏出寢殿,一位年過半百的高位宮女站在門口,蘇語見她手裡並未有黃色的聖旨,心存了半分疑慮。但本著還是要保住自己腦袋的想法,回憶著以前看過的宮鬥劇乖乖跪下:“臣……臣妾接旨。”

她也不知道自己禮節和稱呼對不對,也不清楚才人在這到底算是個什麼位分,整個大腦被一片亂碼塞住,像是出bug的應用程式還在勉強維持最低執行。不知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徹底崩潰。

“才人蘇氏,於今晚八點準備接駕侍寢。”

這下,系統是真的崩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在晉江寫文,惴惴不安。

單機很無聊,希望各位和我來嘮嗑!

標題原詩出自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