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講話方式實在太過接地氣,唐選侍愣了兩下後還是得體地答道:“妾身家境貧寒,位分又低,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只送個翡翠玉佛手和蟠桃仙鶴萬壽杯便是了。”
這禮物符合一般規矩,也挑不出錯處。只是,這真的一點也不貧寒啊!一送還送倆,你們宮裡人出手都這麼闊綽嗎?
宮鬥萌新蘇語再一次默默地在心裡流下了淚水,一邊仍問道:“照你看,我送個什麼合適呢?”
“妾身沒辦法給才人具體抉擇,但壽禮,無非從福運長壽這方面考量。”唐選侍雖然不解蘇語為何問她這個問題,但還是給出合理意見,默默抱起貓道,“妾身先行告退。”
蘇語也得到了令她滿意的回答,加上謝知曉還在病中需要休養,她便也順勢離開。
只不過回去的路上,她滿腦子都是軟乎乎的魚幹的樣子,根本沒辦法再分心思考壽禮。
她也好想養貓啊!
不過眼下困擾在前,她實在沒工夫去當鏟屎官,她轉而思考“真金白銀”和“福運長壽”兩個方面,似乎都很有道理,若是能結合兩者,既顯得大氣又呈現孝心。
忽而靈光乍現,蘇語停下回宮的腳步,問身邊謝知曉派來給她提東西的太監:“公公,這宮中哪有工匠啊?”
“才人您是問工匠所?哎喲,那可遠著呢。才人您要是想打點首飾,讓下人跑一趟就行了。”
蘇語沒接受他的好心建議,搖搖頭道:“你帶路吧,我過去看看。”
這新晉寵妃倒也奇怪。小太監疑惑看她一眼,將袋子往上提了提,終還是沒多問什麼,走在蘇語前面開路。
等到季謹言候到蘇語回來的時候,那已經是快晚飯的時候了,空著手出去的蘇語照樣空手而歸,倒是臉上顯得更開心了一些。
季謹言默默給她擺好碗筷:“吃飯。”
“季小科學家,你就不想知道我出去一趟,給你媽準備了什麼禮物嗎?”蘇語也不急著吃飯,轉著手裡的筷子笑嘻嘻道。
季謹言也很有耐心地配合她:“什麼?”
“你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語拿筷子把碗敲得叮當響,很是得意道,“我敢說,全宮都沒有比我更有創意的人了!”
季謹言是瞭解蘇語的跳脫思維的,聽她說話後突然寒意乍生,背後發涼。
牛頓保佑,但願她別搞出什麼大事來。
太後本是四十大壽,又曾有垂簾聽政的經歷,身份和權勢都在那放著,理應擺個大型宮宴,可太後素來提倡節儉不讓大辦,故而雖前前後後全宮上下忙活了半個多月,最後也只辦成了一場小型家宴。
季謹言是個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這點與現代保持一致。而上一輩的親王郡王等多依照祖制遠戍邊疆,也只送來壽禮,不特地趕回來出席,故而這場宮宴除了後宮妃嬪一幹人等,只出現了一位稱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豫郡王。
由於宮宴要按照位分坐位,蘇語身為正八品,只能坐到靠後的位置上,和季謹言差了十萬八千裡,閑不住的她只能找身邊的沈美人聊天。
“這位豫郡王是何人也?”
沈美人容貌上與蘇語有三分相似,但從學習態度上來說兩人可謂是天差地別,此刻便充當起解釋劇情的npc來:“豫郡王是平親王之嫡長子,而平親王乃是先帝長兄,皇祖考的長子,據說立儲之時為立嫡還是立長的問題……”
沈美人自知失言,收住話頭道:“總之這位郡王的身份在皇族也算是相當尊貴,先帝也相當看重,故而未派去邊疆戍守,而是允了他留京。”
蘇語心裡暗笑一聲,究竟是看重還是看管,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說得清。
只是這位豫郡王看上去也像是個遊手好閑的主,不知是不是因此變相囚禁破罐破摔,幹脆泡化在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中,又或是學後主的樂不思蜀來換得一生平安。
蘇語始終沒有這的歸屬感,故而聽皇宮秘聞就當吃瓜看戲聽八卦,並未深究。恰逢此時人員到齊,宴會正式開始。
第一個環節,自然是所有人向太後獻禮了。
規矩阿椋一早向蘇語科普過了,宮嬪自皇後開始依次按位分往下祝壽,並有專門宮女將禮物放上託盤抬到太後眼前過目,再由太後賞賜。
而她的位分前面還有十來個人,她剛好一邊開吃一邊聽聽別人送了點什麼奇珍異寶。
皇後作為眾妃表率,遵從太後節儉懿旨,送了一套藍田墨玉玉鐲。莊妃出手闊綽,一個個虛頭巴腦的名字念得她頭疼,什麼萬壽鏤金點翠宮扇,什麼萬壽天然紅瑪瑙手釧,光念完一列名字就用了好久。
謝知曉比較實在,千好萬好不如金子好,送了幾根做工精美的金項鏈了事,很是符合她的畫風。
終於輪到蘇語,她站起身來,清清嗓子,朗聲念道:“臣妾恭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特送金龜一隻!”
作者有話要說: 唐選侍為什麼穿著樸素簡單,是因為真的窮。
為什麼窮,都是因為要養貓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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