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聽見她的聲音,也是很吃驚,跟著叫喊道:“娘娘,你可以說話了!”
“娘娘,你能說話了!”
“娘娘你剛剛說話了!”
“娘娘你聽到了嗎?”
“你說話了!你說話了娘娘!”
她這一連串驚嘆像放炮仗一樣,裴紜的耳朵被她喊得有些痛,心裡想:我自己的說的話我當然聽到了!
隨後裴紜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說道:“你繼續搖晃我。”
小丫頭一聽十分羞澀地低下頭,諾諾地說道:“奴婢不敢。”
裴紜皺眉:不敢?合著剛剛晃我晃得要吐膽汁、吐胃液的人不是你喲?
裴紜只得繼續說道:“你盡管晃就是了,快點。”
小丫頭抬起頭,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下巴處還擱著滴晶瑩的淚珠,她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真的?”
“真的,你快些搖吧!”裴紜再次重申,這小傻子怕還是個結巴吧?
“那…那奴婢就晃了,”小丫頭起身抓住裴紜的肩膀,“娘娘,白果……冒犯了!”
裴紜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丫頭叫白果啊。
裴紜還未來得及閉上雙眼,就被白果天旋地轉天女散花天有不測風雲地晃來晃去。
晃到後面,白果好似覺得這樣不太好使勁,竟然爬上了裴紜的床,跪坐在裴紜一旁,俯身給裴紜更加賣力地搖晃身子。
“你這樣不太好吧?”裴紜被搖晃得顫抖著聲音說道。
這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身前的白果也顫抖著聲音回應著她:“是嗎?那我馬上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端著水盆的丫鬟走了進來。
她看到了床上這一幕,大嘴一張,小手一鬆,“哐當”一聲,水盆落地,水撒滿地。
只見她一邊跑出門,一邊喊到:“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小傻子白果急忙下了床,“娘…娘娘,我是不是又…又做錯了什麼!”
裴紜無語望天,好吧看不見天,她無語望床梁:都跟你說了吧?很容易誤會的是不是?
總之,從那天起,肅王府開始有這麼一個傳言:肅王側妃裴氏有磨鏡之好。
以至於傳到後來,府裡的上至正妃良娣,中至丫鬟、嬤嬤,下至母狗母王八,都對這位裴側妃“另眼相看”。
更有甚者——某對夫婦在王府裡走在一起時,恰巧裴紜經過,男方一把將自己的媳婦拉到身後,以母雞護雞崽的姿勢警惕地看著裴紜。
路過的裴紜幽幽地瞥了那麼一眼,然後繼續面無表情地往前走:“說實在的,我可能對你們手中籠子裡的兔子更有興趣。”
籠子裡的兔子瑟瑟發抖:雖然我沒了蛋蛋,但我也是一隻正兒八經的公兔兔!
最後這個訊息被傳到某個人耳中,他放下手中軍情冊,眉峰硬朗,眼光如距。
“回去跟曾禹說,把她關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