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鳳姝一愣,生氣地說:“你胡說什麼。”
“你神情淡定,但你眼睛有瞬間的變化。”江瑜指出。
嶽鳳姝沒說話,只諷刺地笑笑,以表明江瑜說的瞎扯淡。
“別打岔,繼續講,然後再說說你講這些的目的。”辛曉月催促。
“謹遵夫人命。”江瑜笑著說。
“滾蛋。”辛曉月板了臉。
江瑜選擇無視她怨憤的眼神,繼續說:“我父親在廣西身亡。這些年江氏門徒查了,也不是意外,還有我七叔夫婦。”
“有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嶽鳳姝主動問。她是真的想知道是誰害了師父師孃。
江瑜搖搖頭,說:“只知道不是意外,是人為。可是背後之人,隱藏得太深。”
“呵呵,照你這麼說,你們江氏只要有才華的都遭遇不測了。你怎麼還活得好好的?”嶽鳳姝諷刺地問。
“你說話真不中聽。”江瑜說。
嶽鳳姝翻翻白眼,說:“對卑鄙手段的人,不配得到中聽的話。”
江瑜並不計較,只看著辛曉月說:“曉月,你知道你夫君這些年受到多少暗害麼?”
“別一口一個‘夫君’的,我們沒啥關係。”辛曉月指出。
“小沒良心的,就不問問你‘夫君’受了哪些暗害,危不危險?”江瑜故作傷心狀。
“我跟你說,有事說事,再這麼嘰嘰歪歪,我就接恆恆和阿姨走了。”辛曉月作勢要站起來。
“行行行,我怕了你。”江瑜一臉無奈地說。
辛曉月繼續坐好,江瑜才說:“我父親自己創辦了寧遠,為的也是避免兄弟衝突,但爺爺很喜歡我父親,估計流露出他是繼承人之一的緣故,他也屢遭暗害。我母親在生我之前,懷過很多孩子,都被人為害掉。後來,懷上我,就一直在錦城調理身體,請的是有名的中醫。也就是黃景苑的父親。”
“這事我知道。”辛曉月插嘴。
江瑜一聽,訝異地說:“黃胖子居然這都跟你說了?”
辛曉月點點頭,說:“是呀,他要當我表哥,總得拿點誠意出來啊。”
“真是重色輕友的傢伙。”江瑜萬分鄙視黃胖子,但心裡其實挺感激黃胖子為他說話的。
“我是他妹妹。不是色。”辛曉月更正。
“你說得對。”江瑜點頭附和。
辛曉月想既然說到這裡,就順帶對一下資料,所以,就問:“聽他說,你九歲的時候被綁架了?是真有此事?”
“確有其事。”江瑜鄭重回答,不由得看著辛曉月的表情。
他想:如果辛曉月是寶寶,那麼在看到他的微博留言,聽到黃胖子講述他九歲被綁架的事,定然會有所懷疑的吧。
那麼,如果她是寶寶,她問起這件事,定然是想進一步證實他是不是她的阿凡哥哥吧?
“你講一講這次被綁架的始末唄。”辛曉月漫不經心地說。
“你這小沒良心的,你知道那是多痛苦的事麼?”江瑜嘆息一聲。
辛曉月一愣,想起黃胖子講的江瑜被綁架的事,又想起小時候阿凡哥哥的驚恐與害怕,以及每晚抱著自己在角落裡瑟縮發抖,在夢魘裡哭喊“救救我”的事。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剛才光顧著自己想要去證實,卻忘記那對於江瑜來說是一段多麼痛苦的記憶。
“啊,對不起。那你不要說了。”辛曉月連忙道歉。
江瑜搖搖頭,微笑著,用一種寵溺而溫柔的語氣說:“雖然是痛苦的記憶,但我想對曉月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