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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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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聰明如唐寅,怎麼可能去做那種只懂得啃書的書呆子?至於他的未來,哎,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還是該讓他意氣風發的好好活著才對。人嘛,大小都該有個念想。我笑下,“好,我等著你們的驚喜!”

又叮囑了唐寅別學到太晚,累壞了眼睛。見他點頭應下,說再讀一兩篇就睡,我收拾好空碗,起身離去。

回到房間,我邊做瑜伽,邊想著唐寅、祝枝山、文徵明三個才華冠絕於世,又一心功名,卻仕途不順的可憐人。或許這正是天意弄人最悲哀的結果吧。不禁又想起了玉凝,她是否要陪著文徵明一次次感受失望直至絕望?我不知道金庸先生原意要將“小龍女”塑造成什麼形象,是高貴清雅、出塵傲物的“冰美人”嗎?在我淺薄的理解中,玉凝儼然是小龍女的轉世,只是不會武功,會笑罷了。

次日一早,唐寅特意跑來囑咐我做好準備,在房間乖乖等他回來,晚上一起出去玩。我滿口應下,一白天都在期待太陽公公早點下山中度過。

申時一過,天邊泛起了醉人的橙紅,夕陽的餘暉灑向大地。唐寅下學直接來尋我,連晚飯都沒顧上吃,匆匆從後門溜了出去。

“不告訴伯父伯母嗎?”我奇怪地問。

唐寅詭秘一笑,“告訴他們就玩不成了!”

我被他那一笑迷得神魂顛倒,也不去追究,美滋滋跟在他身側。

“來了,來了!”祝枝山在街口興高采烈的招呼我們。我跑上前和他熱情的問好,祝枝山草草應付了一聲,就扭頭問唐寅,“嫣兒是第一次去吧?”

唐寅不置可否的笑笑,倒把我這個當事人搞迷糊了。不過,看倆人神神秘秘的樣子,我是問也問不出什麼,只好強忍住好奇心,等待謎底揭曉。

我隨兩人東拐西拐的來到一處從沒來過的,人聲鼎沸、燈紅酒綠的超繁華街道。我好奇地望向街裡,入目滿是鶯鶯燕燕、穿紅戴綠的女子,聽著那一聲聲拉客的嬌笑,頓時明白過來。彷彿從赤道瞬間移動到了北極圈,拔涼拔涼的啊!

這裡大概雷同北京的“八大胡同”,加上中國人做買賣有集中性,古今使然,這條幾百米長的街道兩側全是大大小小的青樓楚館。我嚥了口幹沫,靠!神秘兮兮的,該不是打算帶我逛窯子吧?這驚喜可大了,簡直是震驚!震撼!聽剛才的話,唐寅他們還不是第一次來。我的天,打雷劈死我吧。難道史書記載祝枝山“好酒色六博,善新聲,求文及書者踵至,多賄妓掩得之。惡禮法士,亦不問生産,有所入,輒召客豪飲,費盡乃已,或分與持去,不留一錢。”都是真的?我心中祝枝山光輝燦爛的大哥哥形象瞬間虛幻。

我閉了閉眼,強作鎮定。祝枝山尚且說得過去,好歹是個成年人,只當他是隻偷腥的貓好了。可唐寅才多大,滿打滿算17歲,這、這也太離譜了!是聽說古人沒有科學的生理觀念,結婚早,沒料到婚前的性行為更早……

我的臉色不自覺泛紅,是羞的,更是惱的。我承認“守身如玉”對男人而言比對女人要難上許多。除了性別自身的生理差異外,與幾千年來女性壓抑的貞操觀有著莫大關系。我也不是個保守不通人情的人,但是仍難改變自己對那群遊歷於花叢間男人的厭惡。在我的觀念中,他們根本是不懂得愛情,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可悲生物。明明你情我願的事,卻變成了□裸的金錢交易,哼,完全是對□的玷汙。

我是知道唐寅晚年不得志才放蕩形骸、不拘禮教,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偶像,自己心儀的男人——年輕的唐寅,天生是個“食色性也”之人。我難掩失望,本是滿分的印象值驟然降低,哎,忍是心頭的刀,恕是心中的如果,我還是選擇如果吧!權當他少不更事,禁不住壞女人的誘惑好了。我咬牙切齒自我安慰著,臉色卻越發難看。

唐寅發現了我的不爽,遞個眼神兒給祝枝山,示意由他這個結了婚的過來人“教育”我。“嗯哼~”祝枝山領命,清清嗓子,“嫣兒不要介懷,我與伯虎見你是個灑脫之人,不拘世俗才帶你來此消遣的。嫣兒該不會學那群假道學吧?”

我嘴角抽搐,沒好氣地說:“哼,那我該感激兩位的‘識人’之術了?”

唐寅也來賠笑,“嫣兒不要惱嘛!我們是不見外才帶你來此的,若是嫣兒不喜歡,我們吃吃酒就回去。”

“啊——只吃酒啊?”祝枝山一臉失望。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猜想唐寅剛才的眼神兒,八成是暗示祝枝山先把我忽悠進去再說。我即使萬分不願也得去呀,否則不看著他倆,肯定不會只吃酒那麼簡單。況且,我雖然討厭青樓,但並不排斥青樓中的可憐女人。要知道對於穿越女來說,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一個是皇宮,另一個就是青樓了。若非是他們兩人帶我來此,我早晚也會溜來“見識”一番的,興許能遇上魚玄機、柳如是那樣的絕代人物。於是開口道:“去可以,但只吃酒!”語氣不容反駁。

“好,好!嫣兒說去便好。”唐寅笑笑,一副上了鈎的表情。

祝枝山也裝出認命的樣子點點頭,“是啊,嫣兒願意去便好。”

這一切都沒能瞞過我的一雙法眼,我在心中冷笑,你們書讀得是好,可惜演技太差。唐寅啊唐寅,你居然算計我,本小姐就陪你玩一遭,看咱們誰笑到最後!我挑挑眉毛,揚聲命令:“前面帶路!”

唐寅應了一聲,拉著祝枝山走在前面。我頭也不抬,知趣地躲在兩人身後,生怕被那群在門口拉客的不入流角色纏住。

“到了。”唐寅話音未落,我就被一陣騷到要死的嬌笑聲“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喲~三位爺來了!呵呵……快請進吧!”

我咕噥著嘴,抬眼看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臉上粉撲得足有半寸厚,眼瞅著起皮掉渣了。俗,忒俗,簡直是俗不可耐!

“哎呀!世上竟有這般俊秀的小哥兒,奴家倒是從沒見過!”另一個興奮的女聲響起,激動得有勝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伴隨她獨有的尖細笑聲揚起一隻“魔爪”,向我柔嫩的臉頰襲來。我忙側身一躲,險些被她佔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