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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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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發現了我面色憔悴,趁我去送雞湯時問起原因。我不想,更不敢說自己成天往天香樓鑽。就算我解釋明白了,怕是今後也沒立場對他進行思想改造工程了。

一日,唐寅問:“嫣兒最近在忙些什麼?白日見不到你人影,昨日是春龍節,本想約你出去一同祭拜龍神,可早飯前去找你,你已不在了。”

“二月二唄,小節呀,我吃豬頭了,還剪了柳兒頭發。對了,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戴的那根草我也戴了。沒出去就沒出去吧,反正該抬頭的總會抬頭!”

“哈哈……嫣兒啊嫣兒,我說過幾遍了,那不是草,是江南一帶士女們都會戴的蓬葉。古諺有雲‘蓬開先百草,戴了春不老’,圖個好兆頭嘛!”

我撇撇嘴,難道是花啊,還不是草嗎,害我和一群大白痴小白痴一樣往腦袋頂上插根蓬葉。口中應道:“是是,我用詞不當。確實不是‘草’,是‘葉’。”

唐寅無奈地看著我,眉宇間盡是笑意,“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轉念想起了正經事,“嫣兒今日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我聽出唐寅語氣的變化,聲音雖柔,但帶著不如反駁的嚴肅認真。想了想,去青樓的事死都不能說。於是憑空扯謊,說自己想和他一樣出口成章,就到處轉悠打聽去書院的事。

“那該直接問我啊,這蘇州城裡最好的書院就屬我和祝兄讀的六藝會館和城南的文鼎書院了。嫣兒既有此意,不如也來‘六藝’吧!”

我笑得心花怒放,我本就是此意啊,難得你先開口了。故作輕松地說:“我不是怕打擾到你和祝兄讀書嘛。其實去哪兒讀書都可以,只是,我想在伯虎你童試後再去。”我揉揉鼻子,“現在大家緊張用功,我怕自己跟不上,拖累到你們的複習進度。”

唐寅笑笑,“嫣兒謙虛了,你聰明伶俐的,一定能跟得上。”

恐怕很難哦!我心說:擱現代還好辦,可你們講的是文言文,這可不是我的強項。便道:“伯虎太看重我了,也不急於一時半刻。我看還是童試後再去,怎麼著也得先辦理入學手續啊。”

唐寅喃喃重複,“入學手續?倒是沒聽過這詞兒,也是這個意思。”又轉向我道:“既然嫣兒定要在童試後來書院,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正可趁此準備一下。”

“準備,準備什麼?”我被唐寅說得一頭霧水。

“進書院的考試呀,透過者方能入‘六藝’就讀。稍微好些的書院皆是如此,嫣兒不是沒打聽到吧?”

我腦袋“嗡”一聲就大了,還有入學考試?額滴神啊,祝英臺之路這麼曲折嗎?

唐寅見我一臉“苦大仇深”,不解地安慰道:“嫣兒在擔心什麼?以你的文采,區區考試不成問題。”

ygod!我的文采,我確實有“文”可“採”,但得分實際情況吧。我的臉越拉越長,幹巴巴地問:“伯虎知道考什麼嗎?”先問明白,惡補好有側重點。

唐寅想了下,“嗯,我若是沒有記錯,該是先生當場命題,即興賦詩詞一首!”

“現場版?啊,我是說要我當場作詩、作詞?”完了,哭的心都有了,惡補沒有方向了。如果不去,就會錯過與唐寅朝夕相處的機會;可萬一考砸了,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水平——關鍵是我在唐寅心中的形象絕對不能有所詆毀。我是女人,很虛榮、很好面子的女人!

唐寅輕喚我兩聲,見我依舊麻木著臉顧自沉思,索性推了我兩下。我見他一臉擔憂,勉強挑起嘴角,露出個微笑,“沒事兒,我想我是有點累了。”

“既是如此,嫣兒早些回去休息吧。詩賦之事無須擔心,多是簡單的詠物抒情詩罷了,無妨。況且先生只想藉此瞭解下每個人的真實水平,日後教學有所重點。”

“呵~~還因材施教!”我苦笑,沒想到明朝就有這麼先進的教育理念了。

“或許還會有個論題,嗯,可能是對於某書,對於某位先賢,也可能只對某一篇詩賦文章。”

“還有啊?”——祝英臺之夢徹底破滅。我絕望的看著唐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伯虎早點休息吧。”說完,不等他回答,灰溜溜地往房間走去,失神中差點被門檻絆倒。

倒在床上,擺弄著胸前的“鳳啟”,口中默問:“朱佑樘,我該怎麼辦?”明明身體疲憊,卻無法入睡,腦中滿是玉凝、唐寅、書院的事。唐寅是我鎖定的人生目標,我不可能輕易放棄,書院勢在必行。再說玉凝,我又不忍那水樣女子淪落風塵,受盡□,若是成全了她和文徵明,豈不是美事一樁。他日文徵明官場失意,情場得意,不失為一種安慰。

想著明天就要和玉凝配樂練習,我盡快收拾了亂成一團的心情,強逼著自己幻想著一隻只綿羊入睡。久久,意識終於模糊下去。

二月初四日天剛亮,我照舊爬起床,簡單收拾一下,就溜出唐家直奔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