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朱公子謬贊了,您請和姐姐聊著,韻婷先行告退。”
韻婷走後,朱佑樘湊過來,從後面輕輕攬住我,笑問了一聲“擔心啊?”
我和他兩隻手做鬥爭,矢口否認,“奇怪,我擔心什麼?”
朱佑樘一使勁把我抱住,笑道:“放心,你是獨一無二的。”
“呸!”我口中罵著,心裡卻樂開個花——即使明知這樣不好,不該,不可以。
晚飯後,朱佑樘派有史以來最強的保鏢——子夜和我一起去王大戶家。不用說,王大戶看了“冰山”反應,和所有人一樣,避之不及,自然不敢找我麻煩。我留下東西,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回去的一路,比較倒黴竟然下起了毛毛雨,大晚上的,沒處買油紙傘,我只好捂著腦袋和子夜加快了腳步,心中感嘆還是有天氣預報好啊,雖然不準,好歹是個提醒。一轉出街口,我就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禍不單行。子夜上前一步,攔在我身前,全程不語,大俠風度盡顯無疑。
我十指交叉,崇拜地看著他,“子夜哥哥……交給你囉!”
“冰山”明明沒有反應,我卻覺得他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乖乖站到路邊,等著他們上演血腥的一幕。五、六個來人,一身黑衣,五大三粗的,也不多話就開始動手,子夜劍也不拔,只用劍鞘稍稍配合與幾人廝殺在一起。我看得無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上的,一點懸念都沒。正亂飛白眼,卻見子夜莫名其妙的朝我沖來,“鏗——”的一聲在耳畔響起,是大刀砍在劍鞘上的聲音。
“娘——啊!”我害怕得腿一軟,身子前傾就抱住了子夜的腰。子夜本想踹飛那人,被我抱住,抬不了腿,憤恨地把我轉了各個,一個側踢直取對方心口。那人吐了口血,再也爬不起來了。哇塞,真狠!換作蕭飛可沒這個能耐。我本以為那幾個人見此會放棄,可是殺手都比我想象中更具職業道德,即使他們明知不是“冰山”的對手。我執著地抱著子夜的腰不鬆手,氣得子夜沒辦法,騰出左手護著我,單用右手和幾人拼打。有了我這個負擔,子夜不再遊刃有餘,但武功的差異依舊讓他佔盡上風,十幾個回合後,我眼前只剩下倒地呻吟的熊包。
我搖搖子夜,“咱是大俠,不殺小嘍囉,要殺就殺boss!”
子夜“冷”了我一眼,我訕笑著松開了手。
雨越下越大,打鬥的工夫已經變成了中雨,我矇住腦袋,“我們先找地方避雨吧!透心涼很難受的。”
子夜當然沒吭聲,但危機解除,我就屁顛屁顛在前面帶起了路。轉進小巷,帶他進了一座破廟——古代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而破廟不缺的就是幹草柴枝。
“阿嚏——”我打著噴嚏把幹草柴枝聚到一起,用我的寶貝打火機點著了取暖。想到李搖鈴確診的“病根”,也顧不上許多,脫掉外衣,雙手託著在火上烤著。
看著子夜濕嗒嗒滴水的頭發,我好心地說:“你也把衣服脫了烤烤,著涼咋整!”見他不動,我道:“大家江湖兒女,不要介意這些有的沒的!”
很快,我發現自己的假慷慨會害死人,子夜竟然真的脫了,而且脫得比我徹底,連褻衣都不剩……
健康的肌肉,倒三角的堅實線條……
“1、2、3、4、5、6、7、8……”我不由自主數了出來。哇塞……8塊腹肌!比我健身教練還棒!沒治了啦!我努力嚥下口水,堪稱完美啊!
我垂下眼簾,深吸冷氣,平順著超速的心跳,心想好在留下了褻褲,要不我可毀了……子夜慢慢走向我,我聽著腳步聲下意識往後挪了挪,心中大呼:蒼天啊!不要考驗我!我經不起誘惑!
他把衣服扔在一邊,挑起我的下頜,迫使我與他對視,面無表情地問:“江湖兒女,介意?”
“身材好好……啊,不,我,我,我……”血液逆流,鼻腔一熱,彷彿有什麼液體滑出,我往後仰了仰頭,口腔裡一陣腥甜……天殺的,我太經不起考驗了。
子夜眼中快速滑過一絲笑意,我分不出是嘲笑還是其他,他低下身,靠近我,故意問:“什麼?”
俊顏霎那間放大在眼前,我又咽了口吐沫,臉紅到發燒,火燒火燎的難受,全身肌肉緊繃,直想往後倒——心髒沒力。
“你,你,你,你那個衣,衣,穿,上,凍感冒。”腦中最後的清明讓我磕磕巴巴說出這句。
“咦?”又貼近了一點。
我瘋了!這是“冰山”嗎?明目張膽的勾搭良家婦女!怎麼全玩轉型成功啊!我想起了他和豔情的纏綿,臉紅到滴血,抽出下頜,兩隻手拼命把他往遠了推。
“不,不,不要!”
“不要什麼?”
“h。”
“嗯?”
我傻了,人家也沒說要非禮我啊。別開眼,“我,我是說,今晚,太陽不錯。”
“嗯。”
“月亮也很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