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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我“哼”了一聲,朱佑樘才是真正的“總有道理”,用力甩門,獨自回了房。

按我的計劃,得和朱佑樘冷戰幾天,至少要他先服軟認輸。誰料這小子第二天一早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眯眯的出現在我面前。見我不搭理他,索性恢複跟屁蟲的狀態——天殺的,讓太子當跟屁蟲,心裡咋這不得勁呢!

“你,你,你,你不要總跟著我!”

朱佑樘裝傻回頭看看,確定沒有人,話是對他說的,才堆出更多的笑容把我抱住,委屈著聲音說:“嫣兒不是說不讓我這輩子娶別的女人嗎?那我只能跟著你了,你得對我負責啊!”

“停停停!又不是女尊,我憑什麼對你負責?!”我掙紮著想從那雙有力的臂膀中出來,又怕他的左臂雪上加霜,只好象徵性扭了幾下,表示不滿。

朱佑樘借機越圈越緊,把頭邁進我的頸窩耍賴,“那我對你負責吧!”

“臭不要臉的,我才不用你負責呢!”罵歸罵,心裡甜滋滋的。

“嗯哼~~”李遠清嗓子的聲音極其詭異,也是,太監能有啥好動靜。

朱佑樘松開我,裝成正人君子,轉頭問何事。

“主,主子,子夜大,大人找您。”李遠紅著小臉,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

我眼風飄動,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李遠這麼純潔,說明朱佑樘的歷史非常清白,沒有和宮女們嬉戲曖昧,否則李遠見怪不怪,何須臉紅?

朱佑樘有沒有猜到我的心思我是不知,反正他輕捏了我小手一下,笑著和李遠走了。

下午,在朱佑樘的默許下,“冰山”的暗中保護下,我“陪著”玉凝,誆騙李搖鈴一起去天香樓探望沈媽媽——我的理由很充分哦,玉凝說過沈媽媽腰上有頑疾,才帶著神醫來瞧瞧的。李搖鈴真真是個神醫,屬於能不用藥就不用藥的大神級別。比如,我求他開藥,徹底去除體內的凝神香,他卻說,少量凝神香沉積體內無礙,自身可代謝,不需用藥,一句話把我堵了回來。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唯獨在我求他治“病根”時,他就裝死了。

言歸正傳,來迎接我們的是玉脂,問起沈媽媽,玉脂言辭閃爍的說病了。

“病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我十分關心沈媽媽的“病情”,並適時推出了李搖鈴。

玉脂聽聞帶來了郎中,臉色有些不正,勉為其難的帶我們去見了沈媽媽。

房間裡布滿中藥味,幔帳裡偶爾傳來幾聲哼哼,看來病得不輕,我試探了一句,想聽聽裡面的聲音。

“哎喲,嫣兒啊,啊?玉凝也來了。哎,老身病了,不方便見客,就讓玉脂她們招呼你們吧!”

聽聲音是沈媽媽沒差。我道:“這怎麼行!沈媽媽,正巧我帶了位郎中,給你瞧腰的,這位郎中就是早先為玉凝瞧病的那位,很厲害的!”說著,上前一步。

玉脂挪步擋在我身前,熱絡地拉起我的手,邊說邊把我往外領,“張小姐,沈媽媽的病不要緊。已看了郎中,說是偶感風寒,歇上兩日就不礙了。這位郎中,我看就不必了。”

我笑笑,豈能忤逆主人家的意思,就讓玉凝留下帶來的樓裡美食,幾個人忽忽悠悠的出去了。玉脂喚來一大群姐妹,包圍著玉凝嘰嘰喳喳個沒完,我是無所謂,熟不熟的都認識,倒是難為著了李搖鈴,渾身的不自在——沒想到他也是個文徵明。

玉脂趁亂,把我拉到一旁,似無意說天香樓是妓院,我這樣的良家女子不該在此露面,容易惹人非議。

“謝玉脂姑娘提點,嫣兒銘記在心。”好心,當然要銘記。

一出天香樓,某人明顯鬆了口氣。我打趣他,他說自己藥味聞多了,受不得脂粉氣。我噴笑,真是可愛。剛想再逗他幾句,卻聽他小聲道:“沈媽媽屋子裡的藥味,不是治風寒的,而是治外傷。”

我一咧嘴,除了可愛,還很聰明,不枉我帶出來遛遛。

晚上,和韻婷、張鶴齡圍桌閑聊。張鶴齡不知朱佑樘受傷這些事情,見我回來了,樓裡“運作正常”,就要返回興濟鎮,畢竟還有書院的課程。我趕忙說好,讓他把韻婷一起帶走——這當口,留下的人越多越危險。我可以和他們有福同享,卻不願意有難同當。韻婷卻堅持留下,說自己回去沒意思,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希望能好好陪陪我。我委婉地勸了幾句,也不能明著攆,這倆全是人精,一旦說露了,搞不好一個不走了。

送走姐弟倆,豔情又來找我,這是人精中的人精啊,我更不敢多言語了。可豔情卻不肯放過我,單刀直入要我給個解釋。

第一招,裝不懂,“啊,解釋什麼?”

第二招,裝白痴,“哎,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商業竟爭的必然結果。”

第三招,裝要死,“哎喲,對不起,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

豔情眉眼不動,穩坐在屋裡,“慢慢躲啊,張嫣,有能耐一輩子別回屋!”

我立定轉身,走了回來,輕嘆口氣,“豔情,我現在無法給你任何解釋。如果一定要說,就是和我在一起很危險,我的建議,百韻樓你少來為妙。”

“自作聰明!”豔情回敬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