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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是,我承認。可我真不願看到你們有絲毫差池。”

豔情自倒了一杯茶,卻只拿在手裡看著不喝。良久,放下茶盞,笑問我道:“小掌櫃的,我們聊點別的吧!換個輕松的話題,怎麼樣?”

“聊完就走。”我下逐客令。

“前提是你給我個滿意的答案。”豔情笑得很燦爛。我一撇嘴,這女人笑得越燦爛,對我來說,越是災難。

“說吧!”

“你說什麼樣的報複最為殘忍?”

我怔住了,這算什麼問題?想了想,如實答道:“虐心。”

韻婷笑了,硬拉著我聊了會兒別的,繞了半天的圈子,最後很“三八”的問起我《卡門》和《滄海一聲笑》哪裡學的。

“你問這幹嘛?”我警覺的反問。

“哎喲~掌櫃的,瞧瞧你那是什麼表情?人家只是希望舞臺劇能夠融入更多的歌舞豐富內涵嘛!”

我撓撓後腦勺,好像挑不出毛病。便問豔情想學什麼樣的歌,豔情說要痴情的,訴衷腸的。我想起她和“冰山”激烈的一夜情,眨眨眼,“你怎麼看也不痴情吧?”

“所以要學嘛!”豔情一陣嬌笑,笑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討好客人?”

“嗯,嗯。”漂亮的小腦袋點個沒完,萬分期待地看著我。

“有倒是有。”我思考了一下,推薦了《仙劍問情》,寫出歌詞給豔情過目,還好心哼了一遍。難得她異常滿意,我便好心提醒她這個曲子邊談古箏,邊唱的效果更好。

“古箏啊……”豔情有些猶豫。

我笑著說自己可以教她,學會後就請她從樓裡滾蛋。

豔情嗤之以鼻,明顯不屑我的水平,我氣結,把她趕了出去。

次日上午,張鶴齡帶著馬屁管家回去了滄州府,留下韻婷和煙雲給我作伴。之後的幾天,豔情沒來煩我,卻死皮賴臉地窩在樓裡不走;朱佑樘經常與手下商議些什麼,雖不刻意逼著我,我卻下意識躲開他,心知八成和天香樓有關,有點不敢聽。聽朱佑樘派去的暗哨說,我去天香樓的那日當晚,那幾個蒙面人就離開了天香樓,好像還打了一架,不過看樣子誰都沒佔到便宜。而沈媽媽似乎真的病了,金蓮傳來的訊息也說那日後,沒見她出來招呼過生意,都是玉脂和幾個好事的美女一起摻和來著。涉及暴力武功的事,我幫不上忙,就去忙店裡生意,好在生意興隆,足夠我忙。

轉眼又平平安安過了幾天,我閑著無聊去河邊透透氣,卻被一個頭戴鬥笠的行腳僧攔住去路。

“是你?”看清來人後,我不自覺向後退了退。

“女施主有禮了。”

“你還敢來!這裡是我的地盤,只要我喊一聲,斷然沒有你的活路!”我給自己壯膽。

“呵呵……”繼曉笑笑,“如若貧僧是女施主,就會先聽完貧僧的話,再做決定。”

“好啊,你想說什麼?”我全身毛孔急速收縮,做好隨時向後撤的準備。

“貧僧——”繼曉深邃的一笑,“可以送女施主回家。”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樓裡的,只是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彷佛每個毛孔都在激動的叫囂著。回過神時,是朱佑樘的喊聲。

“啊!?”我猛地清醒過來,驚慌的看向他。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呃,沒,沒有。”我木訥的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我先回房。”說完,不待朱佑樘回答,落荒而逃。

靠著房門,腿一軟,堆坐到地上,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只能中邪般不斷回憶著與繼曉的對話。他能送我回家,他說能送我回家……

“你說什麼?我不懂。”我警覺地瞪著他。

“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