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錢存入到了永安銀號之後,洛霄又給自己留了二百兩銀子用來零花。
此時的洛霄已經有了危機感,他能感覺的出來,司馬府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才在公堂之上,從洛霄絕境翻盤的那一刻起,高齊遠的臉就黑的跟鍋底灰一樣,一直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坐到了最後。
對於這些權貴子弟來說,銀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臉面。
若是你能讓他長臉,虧點錢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可若是讓他折了臉面,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今日洛霄讓得高齊遠的算計落空自然是令得他顏面掃地,心中的怨恨更深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本來就沒有什麼調解和談的餘地了,司馬府後面肯定還會暗地裡動什麼手腳。
從方才的誣陷事件起,洛霄就明白,如果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讓老爹的官做的比州司馬還要大,讓司馬府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鑑於老爹那沒出息的模樣,洛霄覺得這第一條路可能性不大。
正所謂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宰相的舉人能是個正經舉人嗎?
真是的,一點夢想都沒有。
看來只能走第二條路了——想辦法在司馬府使陰招幹翻他們洛家之前,提前把司馬府幹翻。
唉……
洛霄表示我太難了。
剛來寧國不到三天就收到了這麼艱鉅的任務:你,去把潯州司馬除掉!
啊?我?
我嗎?
我區區一個秀才,對付從五品下的州司馬?
真的假的?
不過也幸好如今州司馬手中的實權不多,即便是對付一個舉人也只能在規則之內對洛家施展陰謀詭計,洛霄還能周旋一二。
若是老爹得罪的是潯州刺史或者潯州別駕這種實權眾多的封疆大吏,洛霄已經可以考慮帶著老爹搬家了。
回來的路只走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
洛霄總感覺,無論去哪裡,回來的時候總比去的時候快的多。
他已經看到懷安縣的牌坊了。
年興正帶著捕快在懷安縣的牌坊下等著。
年興雖然也很想跟著洛父一同去永安縣衙,可如今是上值的時間,他作為一縣的主官,若是沒有上面的文書,跑到別的縣去算是瀆職,只能在這裡守著。
這麼長時間,年興都在想著自己這位洛賢侄會被判多重,二十兩銀子到底夠不夠。
如今洛兄已經丟了官職,這要是兒子再折到大牢中,雙重打擊之下,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
便在這時,年興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面的方向。
他看到了什麼?
他竟然看到洛兄跟著賢侄一塊兒回來了!
並且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樣子,姓周的竟然還在旁邊陪著。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年興圍上來打量了兩眼洛景元:“洛兄,你和賢侄沒事啊?”
周縣尉低著頭,明顯有些尷尬,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拱手:“下官見過年大人,其實剛才的事情,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