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宋之也不著急逼他,只是淡淡地說道:“事業和女人,程總自己權衡。但我也明說了,要想我幫盛天置地度過這次難關,那程總就盡快處理好感情問題,接納我小姑。”
沉默了好一會兒,程景初才抬起頭,望向姜宋之:“如果我按照姜總說的做,資金什麼時候到位?”
姜宋之笑道:“程總分手的時候。”
“好。”
聽到程景初肯定的答複,姜宋之冷冷譏笑:“程總就這麼出賣你們的感情,就不怕季小姐難過嗎?”
“我不能失敗。”
季錦瑟聽著錄音裡兩人清晰的對話,她震驚地瞪大眼睛,她難以置信,錄音裡說話的那個人是程景初。
季錦瑟抬起頭看著姜宋之,那張精緻的小臉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明亮的眼睛裡淚珠微微晃動,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自欺欺人地問他:“這錄音是你合成的對不對?”
“你覺得我有必要這麼做?”姜宋之將手機螢幕放在她眼前,她清楚地看到了錄音日期,是程景初帶她去普吉島的那天。
原來,在她跟姜宋之做交易之前,程景初就已經跟姜宋之做好了交易,也就是說,哪怕她不提出分手,程景初也會跟她提分手。
難怪當時多日不見的他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難怪他突然說要帶她去普吉島,難怪他會給予她那麼美好而又難忘的回憶,難怪
她呆怔地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眼底的淚珠被晃了出來,沾濕了她的臉頰。
程景初不會是這樣的人,他們認識五六年了,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關心,都是真真切切的,他才不會這麼做。
姜宋之將手機放回口袋,看著她那張泛白的臉蛋,嘴角掛著幸災實話,當初你來找我的時候,我還有點意外,我更加意外的是你居然也來跟我談條件。”
他冷冷地看著季錦瑟深受打擊的模樣,譏誚地笑道,“你一定不知道,程景初當時壓根就沒有被拘留。”
季錦瑟一臉震驚:“什麼?”
姜宋之看著她,嘴角的笑漸漸冷了下去,眸中露出嘲諷的目光,他在她耳邊說:“季錦瑟,說你聰明,你卻又很蠢。早在你為了幫助程景初而出謀劃策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放棄你了,懂嗎?”
季錦瑟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思維在一瞬間如同卡帶的磁碟,停止了運轉,只有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怎麼會不是這樣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她彷彿被抽空了氣力,抓住欄杆的手指一瞬間松開,沒了支撐力,她的身子驟然往欄杆外倒,姜宋之面色一變,慌亂的神色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他將她甩到地上,她彷彿一隻沒有生氣的娃娃,他不過是使了一點力道,她就摔倒在地。
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那樣深受打擊的模樣,那張俊美的臉龐更加冷硬。
天空烏雲密佈,他的頭頂是大片片陰霾的雲朵,狂風胡亂地吹著,他就像是攜著風雨之勢而來,一點點選碎她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
姜宋之頎長的身子立在她面前,大風吹起,他黑色的風衣胡亂翻飛,額前的碎發遮擋了他的視線,只有嘴角噙著的笑容,透著陰森森的殘忍:“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沒有企圖的感情不會長久?利益當前,會優先舍棄你的,恰恰就是那個你心心念唸的人!”
季錦瑟怔怔地抬眸,看著他,那雙妖嬈俊逸的臉龐上是對她赤裸裸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