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秦苗苗便沒再推脫,陳遠伯說的有理,若是皇上知道自己逃跑了,恐怕會派人在城裡四處探查,他早就查清了自己的底細,手下的鋪子和宅子是萬萬不能回去了。
蘇木的君侯府也是白搭,雖然皇上不會明面派人把守,但是暗地裡一定會將蘇木的君侯府守得死死的,只怕就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秦苗苗逃跑的第二天,陳遠伯就帶回了訊息,剛剛回來的他神色有些慌張,將秦苗苗喚進屋內,將屋內的門窗都關好,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秦姑娘,你昨日出宮時偷了宮裡的寶貝嗎?”
無辜的搖搖頭:“沒偷,我什麼都沒拿!”
陳遠伯點點頭,表示相信她,他和秦苗苗認識這麼久了,還是很相信她的為人:“那就應該是宮裡捉人找的藉口,宮裡釋出告示,說昨晚有一個宮女偷了重要的物件寶貝,潛逃出宮,已經封鎖了城門四處搜捕呢。”
秦苗苗坐在桌子旁沉默不語,看來皇上是跟自己槓上了,給她安了一個通緝犯的罪名,他如果遲遲找不到自己,恐怕就會對著自己在乎的人下手,逼著自己出來,辛虧自己早有準備,就知道皇上會和自己玩這手。
“陳大人,我待在這裡會不會連累你,不如今晚我就離開吧。”秦苗苗始終怕拖累到陳遠伯。
“秦姑娘你先安心的在我府上住著,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想到你會在我這裡的,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需要你來解惑。”
秦苗苗點點頭:“陳大人您儘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雖然秦苗苗如此說,陳遠伯還是猶豫了半晌:“那個蘇郎中就還武安君蘇木吧,我剛剛來長安任職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他似乎不記得我了。”
秦苗苗神色微凜,有些焦急的開口:“你可當著旁人的面與他相認過?”
“沒有,我們只是打過幾次照面,我並未與他聊天攀談,不過看他定的舉止反應我猜想他是沒有記起我。”陳遠伯回憶著每次與蘇木見面的場景,更加肯定了自己是猜想。
一顆心放回肚子裡,仍不忘叮囑:“陳大人,對旁人不要提起你曾認識蘇木的事情,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而皇帝也有意隱瞞,所以你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為好。”
半夜人靜,秦苗苗躺在床上輾轉眠,她現在畏縮在陳遠伯的府上,不敢與外界有任何聯絡,一是怕暴露連累陳遠伯,二是如此困境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她也只盼著秦如畫那邊能快點傳來訊息。
不過秦如畫的訊息沒有盼來,卻盼來了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武安君即將與寧國候府二小姐完婚的訊息。
蘇木與寧國候府早就有婚約,完婚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聽到這個訊息秦苗苗心裡卻還一沉,蘇木答應娶安子珏了?
自己算計來籌謀去,還是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她不甘心!她不能讓蘇木就這樣娶了其他女人,皇上她都不怕,一個寧國候的二小姐她更是不怕。既然皇帝遲遲不動手,自己就催他一下。
匆匆穿好衣服,趁著陳府的下人不備,秦苗苗偷了一身小廝的衣服偷偷溜出了府,直奔城中一家鋪子而去。
拿出自己的商行令牌,小二兒恭恭敬敬的將她迎進了門,掌櫃的是一個老頭,年歲大,頭髮鬍子都白了:“最近城中的官兵在尋人,把咱們商行的好些鋪子都監視起來了,應該是在找您吧。”
秦苗苗點點頭,拿住袖袋裡的信箋:明日找個人,將這信送到戶部度支使趙大人的府上,一定要交到她二夫人的手裡!”其他的秦苗苗來不及解釋,她需得快點回去。
老掌櫃顫巍巍的接過信箋,連連點頭:“大掌櫃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幫妥當。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秦苗苗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開口,她本是想通知暗中保護自己人去陳府的,可是怕打草驚蛇,就沒在要求。
皇上一定是將她身邊所有的人都監視起,所以在秦如畫那邊沒有訊息之前,她是一定不能露面的。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秦如畫早晨起來剛剛梳洗完畢,家丁便捧著一封信來敲她的門:“夫人,早晨有人送了一封信給您,說是您的妹妹!”
秦如畫右眼皮一跳,狐疑的開門接過信,她不認字,信裡寫的什麼是一個字也沒看懂。
正當她跟信相面的時候,一路御林守衛呼啦啦衝進趙府,直奔秦如畫別院。
嚇的她一抖,將手裡的信都給掉了。為首的御林守衛手臂一揮:“連人帶信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