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畫雖然不認字,但是還是認人的,這御林守衛是皇上的護衛隊,她就是再橫,也不敢跟這群人撒潑耍賴,像一隻打蔫小雞兒,被倆個御林守衛拎著出了趙府。
雖然她官太太做了幾年,但是這皇宮她還是頭一回進。
以前她曾求過自家老爺帶她進宮,可因為她是妾,他家老爺又沒瘋,所以一直沒有得償所願。
今日到時託了秦苗苗的福,終於進了這深宮大院,不過此時的她卻無心觀賞,手腳都被嚇得不聽使喚,還哪有閒心看風景。
被拖進一處暗房,一個大太監領著幾個小太監在房內,大太監居高臨下的站在秦如畫面前,瞟了她一眼:“你就是秦苗苗的姐姐吧。”
秦如畫早就在心裡把秦苗苗罵了千萬遍,她就知道秦苗苗突然親近自己準沒好事兒,不過在皇宮大內她就是心裡炸了鍋,表面也是不敢放肆的:“回大人的話,是的,不過我和她關係不好……”
秦如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太監的呵斥打斷:“哼!大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敢撒謊!她和你關係不好還三天兩頭的見面,關係不好還讓你保管賬本?關係不好在如此危機關頭還寫信教你如何自保?”
一串的問話砸向秦如畫,問的她目瞪口呆,原來秦苗苗從最開始接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在算計,故意經常與自己見面,還讓自己替她送賬本,她猜到了自己會保留一份,而那封信也是她故意的,故意引來御林軍將自己抓起來。
秦如畫突然明瞭,跪在地上不住得磕頭:“冤枉啊,大人我是冤枉的!都是她在害我啊!”
大太監冷哼一聲:“告訴你現如想要自保,你就乖乖的把秦苗苗的下落告訴我,若不然你的夫家還有你的父母都要收到牽連,到時候抄家誅九族也是聖上一句話的事兒。”
抄家誅九族!秦如畫嚇得抖如篩糠,顫顫巍巍的開口:“我不知道秦苗苗的下落啊,不過我知道她和大皇子關係密切,大皇子也許知道!”
大太監的目光徒然凌厲,捉住秦如畫的衣領質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秦如畫點頭如搗蒜,她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還哪有膽量敢撒謊。
暗室的門被鎖上,門口留下兩個小太監看守。
李公公手裡拿著一封信,呈遞給蘇祖堯,俯身回稟:“皇上,老奴已經去審問過了秦如畫,這信裡的內容也得到證實,確實是秦苗苗所寫,而且還從她口中得知,秦苗苗與大皇子關係匪淺……”
原本正在看信的皇帝徒然目光凌厲的望向李公公,陰測測的開口:“可是她親口所說?”
“確實是她親口所說,老奴當時就在場呢。”
蘇祖堯將手裡的信放在面前的桌案上,若有所思的出神。
如果秦苗苗信裡說的是真的,安家女兒也曾和蘇木相處過一段時間,那麼說不定也知道自己幾次暗殺蘇木的事情,這個安家的女兒是萬萬不能嫁給蘇木!
頭疼的揉著額角,如今這局勢比他想的還要緊迫,看來蘇澈不僅有野心,已經付出行動了,跟秦苗苗勾結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看那日秦苗苗的表現是被逼著與他合作,如此說來他這個兒子便更加可惡!自己險些如了他的願。
這樣一來蘇木就更不能捨棄,不能放任蘇澈一方獨大。
思量了半晌,蘇祖堯疲憊的開口:“老李,你說我現在該如何?”
李公公身子一僵,思慮了半天,他在揣摩皇帝心中所想,皇帝問他該如何,不是真的要他說出解決的辦法,而是在試探自己,這個多疑的皇帝他伺候了四十幾年,他的一言一行自己早就已經摸透了,自己需得順著他的所想,把他心裡的想法一字不漏的說出來,這樣他才會相信自己是死心塌地的忠於他,是設身處地的站在他的立場:“回皇上的話,老奴以為秦苗苗不僅不用除掉,反而可以變成一枚棋子,她與姐妹父母感情深厚,我們可以利用此來威脅與她,一個有軟肋的貧家女可比一個有權有勢生性跋扈的富家千金好掌控。”
蘇祖堯直直的看著李公公,神色沉聲開口:“繼續說下去!”
李公公暗暗送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次又躲過了一劫,猜對了皇帝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