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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正室嗎？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是啊，她是正室嗎？是嗎？杜庸的正妻叫做楚萱。楚萱才是晗園真正的女主人，但是她還是沒有運氣住進牡丹園，便被陳氏退下懸崖害死了。”

“她殺了正室，自己才當上正室？這人怎麼這樣的狠毒？”

“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死在了陳氏和李氏的手中。倓兒現在只有你一個，你自然是不怎麼感覺得到，這深宅鬥爭的恐怖。這恐怖程度不亞於宮鬥。要是倓兒有一天有了妾室，你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你會變成他麼這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他要是想納妾你出了同意還是同意。其實杜灝原來也是那過妾的，這個妾是陳氏硬塞給他的。秋子被賣去春眷樓，也是因為這個妾。”

“那母親不嫉妒她嗎？”“要是說完全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杜灝根本無意於她，她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只要你拴住了他的心，就算他有十個小妾又能把你怎樣呢？”

“母親說的是。”“來，你再跟我來。”

清歡又帶著盈盈到了知秋閣。知秋閣的菊花含苞待放，梨子還未熟透。

盈盈進來便說道，“這是上次吃螃蟹的地方，是秋子生母的院子，我知道。”

“是，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可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美麗的女子？”

“我不曾見過，不知道。”“她叫菱角，是李氏的侍妾。陳氏的一己私心讓她捲入了這深宅之爭，她為了自保，就找到了我。我起初也不相信她，但是她用她的真摯打動了我。我最後決定幫她，幫她在這宅子裡立足。我們成了這宅子裡的知己。當時她被李氏迫害，難産而死。我永遠記得她臨死前對我說的，讓我保護她的孩子，但是我沒有做到。”

“母親不必自責了。秋子是因為那個妾才是罪魁禍首。”

“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每次看到秋子都有一種深深的罪孽感。當初我還是去晚了一步。”

“母親是擔心菱夫人責怪你？”“是啊！我怕她責怪。我這些年經常站在這棵樹下。好像能感覺到，菱角。她當年也是這樣站在這棵梨樹下，是不是望著一樹的梨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想著他的丈夫和孩子。但是，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母親，說的好美，我在這裡都聽的痴迷了。我現在好像就能看見她了。”

“是嗎？我有這樣的能力？真是謝謝你了。起風了，怕是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是，母親。母親今晚想吃什麼？盈盈吩咐廚房去做。”

“吃什麼？我最近吃什麼都沒有胃口，真是不知道吃什麼。”

“母親，我最近學了一道新菜叫做雞絲粥，母親要不要試試看？”“雞絲粥？如何做的啊？”

“說來其實也簡單，就是將老母雞煨了，把米泡發，用雞湯煮粥，再把雞肉撕碎放在粥裡。出鍋的時候撒上一點蔥花。就成了。”

“這一碗白粥竟然要一隻雞來煨他，聽起來還是挺好吃的，那今天就吃這個吧！是，兒媳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