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蹙眉,早知道就不跟著嶽檸歌了,要不是剛巧他要出門,卻見嶽檸歌一個人滿臉惆悵地往外走,他才不會跟上來。
他又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既然嶽檸歌是他的未婚妻,他也沒有眼睜睜看著她處於危險境地的壞心眼兒。
嶽檸歌嘆了口氣,魏淵道:“你出來是要找什麼人嗎?”
嶽檸歌看了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她還真的有些怕曹森撐不住,只是魏淵可信嗎?
這個人,可是和嶽錦繡無媒茍合之徒!
“你不便說,那就算了。”魏淵有些生氣。
反正他們之間有婚約,他朝成婚了之後,只要嶽檸歌不擋著他和別的女人你儂我儂,兩者也就相安無事。
魏淵又斜眼看了看嶽檸歌,雖然嶽檸歌還沒有發育起來,可明眸皓齒倒是一個美人胚子。
娶回家放著,也不礙事。
“是我丫鬟被兄長扣了。”嶽檸歌顯得有些委屈,方才的狠辣勁兒全都消失的無影蹤。
嶽檸歌心道:“既然找不到魏越澤,索性將事情告知魏淵,也好瞧瞧他的真面目。”
魏淵蹙眉:“就為了一個丫鬟,你就出來?難道你不曉得,這裡是三不管的地方嗎?龍蛇混雜!”
到底骨子裡還有些君子。
“那不過是個丫鬟。”魏淵冷冷地說道。
嶽檸歌嘆了口氣:“丫鬟的確是丫鬟,只是我怕兄長惹出大事。”
魏淵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嶽檸歌。
見魏淵不相信,嶽檸歌又道:“前些日子魏將軍讓我引出當初綁架我的賊匪回黑龍門,說是有軍事機密,後來那賊匪一直被關在後院。哪知今日……”
嶽檸歌說到這兒的時候,又瞧了瞧魏淵的臉色。
見魏淵臉色如常,她才繼續說道:“哪知今日,兄長卻是將那賊匪揍了一頓,還說要就地正法,我怕魏將軍回來問不倒機密會拿我兄長來出氣!”
她將事情說的很嚴重,就差沒有落下淚來。
魏淵問:“就是那日跟著你回黑龍門的那個男人?”
嶽檸歌點點頭:“正是。”
魏淵心道:“嶽鶴鳴這段時間舉動倒是不尋常,古古怪怪的。”
從一開始魏淵就不打算來西寧鎮淌這趟渾水,是嶽鶴鳴告訴他如果他能解決掉這西寧鎮的三不管地帶,只怕會讓魏閥的基業更雄厚。
結果誰又想得到,最後卻是魏越澤來截胡。
每每想到魏越澤帶著禤甲軍堂而皇之地進城,然後將他的虎賁營投閑置散,魏淵的心情就很不暢快。
前些天為了此事他還和嶽鶴鳴發生了口角,那家夥怎麼又去惹事了?
“你帶我去見他。”
出人意料的,魏淵忽然開口。
嶽檸歌都顯露出很詫異,魏淵和嶽鶴鳴不是一條道上的嗎?
不過既然魏淵都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嶽檸歌也不好多加阻攔,況且她現在還真的很需要幫忙。
嶽檸歌帶著魏淵回了黑龍門,徑自朝後院走去。
嶽鶴鳴倒是個識眼色的人,在看到嶽檸歌身後的魏淵時,心中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你這是做什麼?”魏淵開門見山,瞧了一眼這屋子的狼藉,又加上曹森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狼狽,還有燕舞那張哭花了的臉,已經知道嶽鶴鳴太過分了。
嶽鶴鳴道:“沒想到我這妹子沒有帶來魏將軍,卻是將少將軍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