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過一絲深邃,而後又冷聲道:“我倒是不介意什麼,可這個人是黑龍門的反賊,我也只有大義滅親了!”
“你信口雌黃!”燕舞大嚷了起來,“我家小姐什麼都不知道,這人是魏將軍安置在此地的,你不信自己去問呀!”
嶽鶴鳴擰著眉,手中的羽扇閃現出殺機來。
魏淵卻冷冷地說道:“在禤甲軍的地頭殺了人,魏越澤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好意的提醒在嶽鶴鳴聽來卻是變了味道。
魏淵道:“將人放了。”
嶽鶴鳴用的人都是虎賁營計程車兵,這些士兵聽從的自然是少將軍的命令,魏淵一開口,士兵趕緊將曹森給放開。
嶽鶴鳴冷冷地說道:“少將軍這樣只怕是放虎歸山。”
“你心裡什麼打算別以為我不知道!”魏淵厲聲說道,然後又對士兵道:“去請個大夫,有些人就算是俘虜,但還有利用價值,可別給禤甲軍一個嘲笑我們的藉口。”
殺俘虜這種蠢事魏淵不會做。
嶽鶴鳴心中有氣,可又沒地兒撒,他哪裡會想得到魏淵會“倒戈相向”。
魏淵又好聲好氣地安撫了一陣嶽檸歌,才讓燕舞帶著“受驚”的嶽檸歌回房間,曹森暫時也就沒有危險。
差了士兵在門外看著曹森,魏淵冷冷地睇了一眼嶽鶴鳴:“你出來。”
嶽鶴鳴見魏淵這副模樣,心中已有打算。
兩人出了房間,外面是空曠的院子,天幹物燥的,寒風一吹便是帶起陣陣黃沙,好不悽涼。
魏淵道:“說罷,你的真實意圖。”
嶽鶴鳴晃晃悠悠地搖著羽扇,一副慵懶的模樣:“我不懂少將軍在說什麼。”
“你別將我給你寬容當作你肆無忌憚的資本。”魏淵開門見山,“你讓我帶著虎賁營來西寧鎮真實的目的只怕是想要除掉嶽檸歌吧!”
嶽鶴鳴見事跡敗露也不隱瞞,他極其淡定:“誠然。”
“她是你妹妹。”
“錦繡才是我的妹妹。”嶽鶴鳴痛心地說道,“少將軍和錦繡兩情相悅,正是因為有嶽檸歌的存在,你們不能夠早日完婚,少將軍難道覺得我這個做兄長的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妹子憔悴下去?”
他的話於情於理都對,身為同胞兄長,又豈會任由人欺負胞妹?
緩了緩,嶽鶴鳴又問:“錦繡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性子少將軍應該知道,除了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她什麼都不爭。”
嶽鶴鳴又提高了聲音:“可嶽檸歌呢!鄉下的野丫頭竟然能夠讓魏夫人承認這樁婚事,少將軍不覺得可疑嗎?”
是挺可疑的。
嶽檸歌何德何能?
論家事、人品、權勢,在營淄城大把的官家子女都可以將嶽檸歌比下去,可偏生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嶽檸歌。
魏夫人如是,袁夫人如是,甚至長公主、麗貴妃這些貴胄亦如是!
魏淵心裡也泛起陣陣懷疑,嶽檸歌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當初他和嶽錦繡被人“抓姦在床”的時候,自己母親的臉色可難看到了極致。
不僅僅連夜將他送走,聽說後來為了確保沒有後患留下,還逼著嶽錦繡喝下了什麼湯藥,又被關在魏閥整整兩個月,確定了沒事才送她回了嶽府。
自然這些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不過想到曾經和嶽錦繡的顛鸞倒鳳,魏淵心裡就癢癢,食髓知味,他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嶽錦繡,且不說怎麼勾搭上的,可論姿色,嶽錦繡的確算是秀色可餐。
“少將軍可還念著錦繡?”嶽鶴鳴試探地問道,“若是少將軍有意,今夜便可溫香軟玉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