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敏道:“叔叔,難道你要允許這樣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留在船上,髒了我們一眾人嗎?”
“說我髒,你也不見得幹淨!”嶽檸歌最見不慣的就是這種背後戳人脊樑骨的,“你狗仗人勢,以為胡管事是你的叔叔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說我不貞不潔,你有什麼什麼好鳥?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冒充十七八歲,害臊嗎?”
胡敏的臉都被起綠了,她連連跺腳:“叔叔!把她丟下河去!”
胡管事的臉沉了下來,胡敏的年紀他們可是瞞了所有人,嶽檸歌怎麼會知道?
何秋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的理由是什麼,但為了生存下去,她必須說方才的那些話。
她覺得對不起木姑娘,可又不得不屈居於胡敏的淫威之下。
嶽檸歌轉過身,胡敏卻是叫囂起來:“你怕了嗎?居然想跑!”
“跑什麼跑!不是要去見你們主子嗎?”
嶽檸歌冷冷的話語驚得胡管事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識地就將胡敏給抓住,不讓後者跟上去:“你別跟著胡鬧!”
胡敏掙開胡管事的牽制:“叔叔,你放手,我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
她飛快地跑出去,胡管事完全拿她沒轍。
嶽檸歌來到那間房,敲了三下門,門內沒有任何回應,但門卻開了。
胡敏疾步跟了過來,見到這等情況,心裡忽然就沒底了,她定定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走呀!”嶽檸歌看著她,嘴角泛起輕蔑地笑意,“不是要栽贓嫁禍嗎?我看你這慫樣就是個膿包!” 嶽檸歌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已經進入了房間,她回頭看著胡敏,“膿包!廢物!”
“你,你說什麼!”
胡敏正要進去,胡管事卻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給拉住,緊接著那道門便緩緩地關上了。
在看到門關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胡敏的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竟然生出一種輕松的感覺。
胡管事狠狠地將胡敏給拉回了房間,何秋已經被他給打發走了,他一把將胡敏給丟開:“你想要做什麼!我們胡家的臉都快要被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主子是不能夠惹的!你在船上做什麼,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唯獨你這年歲!木姑娘怎麼會知道你的年歲!”
胡敏也很委屈呀:“我,我怎麼知道?”
“不行,你明天的妝,再厚一層!”胡管事看著胡敏的那張臉,“粉都蓋不住皺紋了。”
“叔叔!”
“你別發嗲,你以為你還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嗎?都二十五歲的人了,還要裝十八九歲,是有點吃力。”胡管事道,“明天開始,你一日三餐都吃素,別吃太油膩的,免得臉上多遊,花了粉妝。”
胡敏氣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可她卻只能認命。
誰讓自己十七八歲的時候挑三揀四,到了後來,都沒有人娶了,連入贅人家都嫌棄她年紀大。
她又不是閉月羞花,又不是武者,人家圖什麼?
到最後,只有走這條路,可選秀有年紀的限制!
要不是胡管事近水樓臺,她這輩子就要當老姑婆了。
胡管事卻開始擔憂起隔壁的房間,那是主子的房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異動,看來木姑娘兇多吉少。
他嘆了一口氣,今晚上又少一個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