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木姑娘。
只是他不知道,這邊嶽檸歌還站在門口,都沒有挪動一個步子,只是覺得那門關的有些詭異。
“你在門口站在,不累?”
被屏風之後的人提醒了下,嶽檸歌才想到這茬,忍不住傻笑了下,果斷地往前走,在桌前落座,然後又自顧自地倒了茶水,可口渴死她了。
“你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麼?我們不是合作嗎?”嶽檸歌道,“你躲在屏風後面,是因為自己長得醜嗎?”
屏風之後的男人,正坐在銅鏡之前,他看著銅鏡裡面的那張臉,不由得覺得嶽檸歌的話有些可笑,一張玉冠臉,一雙鳳眸,挺拔的鼻樑以及薄唇,那兩撇小鬍子透著不羈,這樣的臉,居然有人說醜?
可長了眼睛?
屏風之後,沒有人應她,於是嶽檸歌便以為說中了對方的難處,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哈,我嘴臭,不著邊際的話,你別聽。”
“看來,你真的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麼,你又不吃人。”嶽檸歌道,“再說了,聽胡管事說,你是看到了我在江邊上教訓人,那你肯定知道我是武者,我一個武者還需要怕人嗎?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反正被人丟下府河去,我都能夠憑借武力游回岸,有什麼好怕的?”
男人好看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這個邏輯聽起來好似牽強,到仔細一想,極其有道理。
嶽檸歌又添了茶:“而且再說了,我都沒有看到過你,又有什麼好怕的?”
男人手邊放著一副面具,銀質的觸感在大冬天的有些發寒,冰涼的感覺在他戴上的片刻便消失的無影蹤。
他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嶽檸歌正喝著茶,然後歪著腦袋,仔仔細細地從男人戴著面具的臉上捕捉和胡敏所說的主子面容細節,可卻發現,沒有一個能夠重合的!
“你是那個和我簽協議的人?”
“是。”
“你是胡管事的主子?”
“是。”
“那你怎麼和他侄女兒說的不一樣?”嶽檸歌將茶杯給放下,“她說你是個中年男人,很不好惹,脾氣很大,長的鬍子拉碴的。”
男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那銀質的面具僅僅只是遮住了眼睛,也方便於他的這個小動作:“有嗎?”
“還好,聽好看的。”
男人的手微微一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好看來形容他,不應該說很英俊嗎?不過再等等,男人又覺得稍微氣餒了,這個叫木寧的女人,可沒有誇他好看,而是誇他唇上的兩撇小鬍子好看。
嶽檸歌又將男人打量了一番:“你這身板,不像是中年男人呀,你幾歲了?”
“三十有一。”
“哦,比我大了十五六歲呢!”
“十五歲就十五歲,什麼十五六歲?”
“許久沒過生日了,都忘記我是哪月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