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看他一眼,裝作不經意地說道:“看來皇上不怎麼喜歡,那就算了,本來還想著再做兩身給皇上還有我自己,如今只做自己的便夠了。”
說罷,她不管皇上一下滿臉掙紮的神色,抱著安安到床榻上,去比劃下衣服是否合身。
她過去之後沒多久,皇上也跟著抱著伊伊走過去,學著她的樣子,笨拙地拿著衣服在伊伊身上比。然後不時盯著她看,試圖讓她發現自己暗示的眼神。但是岑月故意只做不知。
“咳咳。”“咳!”崇熙帝又用力咳了幾下,還是不見小宮女有所反應。
急惱之下,他忍不住出聲道:“既然你跟安安伊伊都要穿,朕就勉為其難陪著你們穿……一兩回好了。不要得寸進尺了!”
“那皇上也覺得這衣服好看討喜對吧?”岑月壓下欲漫出嘴角的笑意,看著皇上問道,似乎一旦他說不,就不給他做了。
在她這般視線下,崇熙帝想也不想就點頭了。
“那到時候太後壽辰,您也陪我們一道穿著這衣服,給太後拜壽送壽禮吧?”岑月再接再厲道,眼底藏著笑意。
崇熙帝差點就要點頭應下,突然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當即停住,怒瞪她一眼:“你真是膽子大了,連朕的玩笑都敢開!”
“皇上這話可冤枉人了。我哪敢開您的玩笑,這不是在問您嗎?你不同意便算了。”岑月忙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她的解釋似乎也沒錯。崇熙帝想了想,還是氣不過,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本想用力地來一下,最終還是收回了力道。不過即便如此,也把小宮女的腦門彈出一塊紅印。
岑月捂著腦門癟著嘴,欲哭不哭地看向皇上,眼裡帶著因痛而泛出的淚花,似是滿臉委屈。
“行了,都是做母妃的人,還這麼個樣子,當心安安伊伊見了笑話。”崇熙帝明明想說安撫的話,可一張嘴又說了聽上去像在責備人的話,不由有點懊惱,可又不好再改口。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攬到懷裡,手放到她額頭上給她揉揉那塊紅印。
看他動作粗魯的樣子,岑月擔心他力道會很大,差點想躲開,但是等他開始揉,岑月才發覺那力度一點都不重,也不會太輕,恰到好處;不禁眼眸嘴角都帶了點笑。
崇熙帝低頭看她,見她笑了,也不由彎唇。
兩人漸漸依偎到一塊,在燈下身影交疊、融為一體,偏在此時,安安伊伊忽然“啊啊”“哇”地大叫大哭起來,頓時將兩人驚得分開。
岑月慌忙過去看他們,見他們是餓了,就忙解開衣衫,給他們餵奶。不過因為還是不夠,又讓老嬤嬤和清芽進來,抱著他們去奶孃那餵奶,等吃飽睡了,再送回內室側間。
經過這事,兩人都有些尷尬,還是崇熙帝先說了句“睡吧”。這夜,兩人相擁,一夜好眠。
旁的宮可就沒他們那麼睡得好了,比如某處宮殿,整個內殿都散發著壓抑寒冷的氣息。
“交給你們盯著的人,就這麼不見了蹤影,你們還有臉求恕罪?”華衣女子似是氣急,全無最初的冷靜溫和。
底下跪著的人無人敢開口,殿內一片寂然。
“挖地三尺也把人給我找回來!然後,出宮一趟,去他那守著,冷蓉對他如此死心塌地,若是不在宮中,只可能會去尋他了。”慢慢恢複冷靜後,華衣女子聲音帶著寒意吩咐道。
“是!”不過頃刻,跪在地上的眾人一下散開,殿內很快除了華衣女子,只餘一個綠衣宮人。然後綠衣宮人自覺上前,跪在華衣女子面前伸出手。
沒過多久,外邊守門的宮人就聽到了幾聲壓低的痛苦哀求呼痛聲,不住打冷噤。
……
翌日早朝,朝野上下都傳遍一件驚天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崇熙帝:你們不要得寸進尺了,朕就陪你們穿一次!
岑月無辜臉:皇上,您可以不穿的,真的,不用勉強。【說完把衣服拿走】
崇熙帝爾康手:……
朕就是說說而已啊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