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是因為“裴欲”吃醋了?
如果和師父解釋說裴欲是他的轉世,他會相信嗎?
舒星彌和師父相處並不久,還不到一個月,還摸不清他的性子。
僵局。
夜晚,玄異仙尊來到湖邊。
湖畔的花朵幾乎全部變成了灰色,像風雨欲來時,雲彩的顏色。
對徒弟說了那番話之後,他彷彿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心頭輕飄飄的。徒弟應該也是這樣想吧。
玄異仙尊脫下衣裳,慢慢將身體浸入湖中。
真涼。
湖水映著天上的碎星,零零落落,波光粼粼,很漂亮。
像舒星彌的眼睛。
這樣一想,好像他此時此刻就身處徒弟的眼中……
打住,不要再想。
玄異仙尊閉上眼睛。
忽然,他感覺到了舒星彌的氣息。應該就在他的身後。
舒星彌蹲下來,剛想問師父他今晚睡哪裡,師父又如煙霧般消失不見。
這是不想見面,也不想說話的意思嗎?
好任性啊。明明都已經幾千歲了。
舒星彌輕撫著湖邊的殘花敗朵,低垂眼睫,他和裴欲談戀愛那麼多年,裴欲從沒冷落過他。有些難過。
等他回到臥房處,卻發現師父已經將他的床褥衣物搬到了另一個房間。很遠,需要過一座長橋才能到達的地方。
這夜,徒弟一夜未睡,師父也是一宿無眠。
十分不巧,剛剛分居一夜,第二夜,玄異仙尊的發情期就很不爭氣地到了。
玄異仙尊照舊來到了夢麟洞最深處的地下密室內,將自己鎖在床上。
腦中的理智一寸一寸地被情|欲蠶食。
每一滴血液都在嘶喊著,想要索取,想要得到滿足。
呼吸和心跳的節奏徹底亂掉。
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
突然,一個碧藍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玄異仙尊皺了皺眉。幻覺嗎?徒弟怎麼會到這裡來?
他不會來的吧。就算他想來,他也找不到啊。
“師父,”舒星彌望著面前人那疑惑的目光,淺笑道:“我們鮫人的耳朵很靈的。”
所以,即使師父在這樣隱蔽的地方,我也可以聽到師父的喘息聲,也可以知道師父遇到了什麼事。
“……回去。”玄異仙尊連說話都很勉強了。
舒星彌的出現,無異於火上澆油。
當一隻發情的異獸見到他最心儀、最想佔有的物件,理智即將被燃燒殆盡,留下的,只有赤|裸的原欲。
舒星彌先施仙咒去掉師父身上的冷硬的鎖鏈,又除去自己身上所有衣衫,俯身吻上師父的唇,長發絲絲縷縷垂到師父胸口。
一個吻,徹底融化了玄異仙尊的全部理智。
沒有了鐵鏈的束縛,他一把將徒弟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