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麼地步呢?”他開門,門外明月高掛。
蘇未熄燈的動作頓了頓。
“論計謀,你敵不過我,論武功,你贏不過幻狼。就算沒有你,雲信閣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燈熄滅。
暗中,蘇未眸色更暗淡:“但沒有我,雲信閣就是一盤散沙,不是嗎?”
白翎笑了笑,默默的關上門,沒錯,有些人雖然不是最厲害的,卻偏偏是眾人心中的支柱,柱沒了,任憑其他人再厲害,一攤沙,也聚不到一塊。
有人能帶著不過三十多人,與數百來自所謂名門正派人,拼死一戰,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諾言,但他不會,幻狼更不會。
司徒信,你當初到底怎麼撿的她?自個一死了之,還不忘將自個的執念全部扔給她……
另一邊,景夙等了半天,人還沒回來,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出門,招下來個守衛的問:“你們閣主呢?怎麼還不回來睡覺?”
守衛:“……”
為什麼他會有種閣主娶妻的感覺?
“閣主今晚可能去白翎副使那間睡了。”
“什麼!”景夙雙目爭圓,拔起腿就跑。
守衛:“……”
捉姦?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
白翎前腳剛出門,景夙後腳就踹門而入,喘著氣。
蘇未嚇得從床上連忙坐起,手已經扶上枕下的匕首,定睛一看,門前,景夙的身影立著。
景夙覺得他的腿有點軟,一步步,慢慢的走向那張床,他的蘇未正坐著大概在怒視著他。
她怎麼可以睡他的床?
“你來……”蘇未正打算開口,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你別睡他的床,我把床還你。”那語氣委屈至極。
蘇未:“……”
話音落下,一黑影直直的躺了下來,蘇未趕忙接住,不正常的熱氣噴在她脖間,她心頭猛的一跳,一手扶上他的額前。
滾燙滾燙的……
“喂,景夙?”
景夙自然而然的摟著,手環上她的肩膀,直接將人壓了下去,趴在她耳邊,斷斷續續,含糊不清:“我乖乖的……你別跑……好嗎?”
耳邊熱熱的,有著發燒人般滾燙的熱氣,她心突然糾成了一塊……
門外,瞥到景夙急急匆匆跑進他房間,趕忙看熱鬧的白翎對著月搖了搖頭,蛇打七寸啊,曾經的阿秀,也是心軟到不行,被他跟許家白騙得團團轉。
只是……
她早就不是阿秀了,也更不是蘇未了……
司徒鏽對自己從來都是更狠的……
第二日清晨,白翎的房間被人從外面開啟,白翎看著門口那人,知道她大概已經決定了。
她清冷著道:“查清雲輕他們在哪了嗎?”
白翎:“查到了。”
蘇未突然走了,在景夙醒過來後,身邊只有那季大夫,問人,只說他們出任務去了。接下來數日,景夙再也沒見過蘇未一面,直至被轉移到另一處據點。
彼時,他正坐在臺階上,看著太陽東升,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人。然後馬蹄聲響起,他趕忙跑過去,高大的馬上,她一手握韁繩,渾身上下,被血液浸染,殘餘的殺氣不斷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