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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沈君兮長談過之後,趙卓就好似換了一個人。
他先是進宮主動請戰,然後將自己的戰術和戰法在輿圖上同昭德帝做了一個推演。
而昭德帝在聽完之後,半晌都沒有說話。
只有他們兩人的禦書房,一下子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以至於趙卓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說錯什麼。
直到福來順推門進來給兩人續茶時,趙卓才聽到昭德帝那似乎有些遙遠的聲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推演的?”
昭德帝看向趙卓的眼神很是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潭看不見底的深水。
趙卓微微一震,卻在也在心裡哂然一笑。
天家父子,果然就是和普通的父子不一樣,它首先是君臣,然後才是父子。
趙卓也就抱拳躬身道:“是早在父皇在去年的中秋賞月宴上說過要兒臣替父皇禦駕親徵後。”
“因為擔心自己不能勝任,因此兒臣才反複根據輿圖建盤推演,”說著,趙卓也就有些羞愧地笑道,“但父皇後來卻派了四哥出征。”
“後來四哥在南詔捷報頻傳,孩兒便覺得這套推演已無用武之地,也就將其束之高閣。”趙卓也就不卑不亢地道,“可沒想到昨日卻聽聞四哥兵敗的訊息……”
不待趙卓的話說完,昭德帝卻是神色嚴厲地看著趙卓道:“所以這個時候你就想對他取而代之?你就料定你四哥在南詔已經沒有了翻盤的餘地?”
說到後面,昭德帝竟有些暴躁起來。
一旁的福來順瞧見了,也就不斷地沖著趙卓使眼色,然後口裡忙喊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也難怪昭德帝會動怒。
這件事往好了說,是趙卓想要為國解憂,可若是往壞了說,則是他在落井下石!
兄弟之間,最怕的就是這種鬩牆。
趙卓自是在來之前,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因此他就很是幹脆地在昭德帝跟前跪了下來:“父皇,兒臣並沒有取代四皇兄的意思,兒臣只是想將這翻推演展示給父皇看,然後由父皇告知四皇兄,讓四皇兄能早日得勝,班師回朝!”
這番說辭一下來,昭德帝的怒氣倒是去了不少,他也就眯著眼睛看向趙卓道:“你真是這個意思?”
“兒臣說的話自是句句屬實,”趙卓信誓旦旦地道,“這番推演兒臣只與父皇說過,若不是這樣,兒臣自可以找個機會在京城裡悄悄放出話去,為自己造勢,然後讓群臣推舉兒臣,那樣做的話,豈不是勝算更大?”
昭德帝一想,覺得趙卓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這一次看向他的眼神就充滿了審視:“那如果換成你去,你的勝算有多大?”
“不敢說百分之百,六七成的把握還是有!”趙卓就堅定地道。
昭德帝聽著就呵呵笑了起來:“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從未出山的無名小輩,憑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