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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氏的院子裡,顧氏將白鼎然要將白昭嫻許配給安定侯次子之事告訴她。
“……你爹與安定侯有些交情,剛好安定侯次子今年十八,你今年也十七了,都到了婚配的年紀。兩人先前遇上,這說著說著正好說起了你們的婚事……所以不久張家就會來問咱們交換庚帖。”也就是兩家打算要結親了。
“我不嫁給張泰!”白昭嫻脾氣不好,繼母顧氏也一直縱著她,此刻在得知父親想安排她嫁進張家,頓時忍不住怒聲反對。
顧氏見狀微蹙起眉,但語氣仍是一派溫和,“這安定侯府如此顯貴,能與他們結親算是咱們高攀了,這門親事你爹和我都很滿意,你嫁過去絕不會委屈了你,你為什麼不嫁?”
“我不想嫁就不想嫁。”她不肯說出理由,任性的道。
“這親事是你爹親口和安定侯定下,你爹和我為了你的婚事可是費了不少心,相看不少人家這才挑上了張家。這張泰論才能和家世都是頂好的,你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顧氏不解的問。
“我看不上張泰。”
“我見過這張家二少爺,他生得一表人才,才學也不錯,哪點讓你看不上?”顧氏耐著性子繼續溫聲問道。她掌管白家十幾年,對繼女的心思一清二楚,心下明白她是因何不想嫁給張泰,但有些話不能由她說出來,要由繼女自個兒說,她才好安排接下來的事。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想嫁給他。”白昭嫻始終不肯說出理由,只是一味挑剔著張泰。
“那你想嫁給誰?”顧氏冷不防地問她。
“我想嫁給……”話到唇邊,白昭嫻連忙閉上嘴。
瞟她一眼,顧氏輕嘆一聲,溫言道:“我雖不是你生母,但這些年來一直拿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我甚至待你比親生的女兒蘊惜還要寵,你自個兒說,這些年來我可有說過你一句不是或是錯待過你?”
白昭嫻咬著唇瓣搖頭,繼母待她確實不差,打小到大沒罰過她、罵過她,更沒苛待過她。
“這門親事是你爹為你一手安排,你若不說個理由,你爹那邊我可不好替你說去。”顧氏循循善誘,想讓她說出心裡話。
“我……”抬眼望著繼母,白昭嫻猶豫須臾,終於說出心裡話,“我有傾慕的人了。”
顧氏聞言,故作驚詫的問:“你有心慕之人?是何人?”
“是、是……”白昭嫻紅著雙頰,羞怯的吐出一個名字,“是邵由。”
“這邵由是何人?”顧氏一臉納悶的再問,心下卻早知這邵由是何人,連白昭嫻是如何結識此人都一清二楚。
“他是一個舉子,明年要參加會試。”提到他,白昭嫻又羞又喜的接著說:“他說了,若是他考中進士就要迎娶我過門,所以我不能嫁給張泰。”
“倘若他沒考上進士呢?”
白昭嫻被顧氏反問得一愣,似乎渾然沒想過會有此種可能,下一瞬才又信心滿滿地說道:“他滿腹才華,一定能考上進士。”接著她放緩語氣央求道:“求母親幫我同爹說說,我不嫁給張泰,我要嫁給邵由。”
顧氏一臉為難的蹙眉,“不是母親不肯幫你,只是這事不好辦。這可是你爹親口與安定侯定下的親事,可推不得。”說到這兒,她瞅她一眼,意有所指的再道:“這親事若結不成,你爹說不得會得罪安定侯,無論如何,咱們家總要有人嫁過去才成。”
白昭嫻張口想說什麼,在聽完她最後那句話時忽地心領神會,“咱們家又不只我一個女兒,這親事可以讓給蘊惜,讓蘊惜嫁過去啊。”
“這怎麼成,你爹與張家說的可是你。”見白昭嫻如她所願說出這番話來,顧氏眼裡流露一絲滿意,臉上卻裝出詫異之色。
“我與蘊惜都是嫡女,我嫁過去和她嫁過去還不都一樣,我這就去同蘊惜說。”白昭嫻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妹妹,只要說服妹妹同意,屆時她們兩姊妹一塊去找父親,定能說動父親答應。
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顧氏唇瓣漾起笑意,端起茶盞淺啜。有些話若是由她去同丈夫說,他未必會肯答應,說不得還會怪她偏心自個兒的女兒,但若由白昭嫻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很滿意安定侯這樁婚事,女兒若能嫁進張家,日後也能有個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