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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黃宗鳴拍拍她的手背:“一切都過去了,別想了。”他變魔法似的拿出好多東西來,“這是結婚時的婚戒,這本房産證以及跑車,是盧思薇的贈與。”

“那不要還給她嗎?”

“我已經問過盧主席了,她說能要回來的,都給你。”

“哦。”司芃摸到車鑰匙,黃宗鳴突然想起某人的警告,又把車鑰匙拿回去:“忘了,忘了,你現在是郭嘉卉,原來的那本駕照是要吊銷的。彥齊說過,在你沒有取得合法的駕照前,不能給你開車,也不能給你買車。”

“那這個呢?”司芃白他一眼,摸到一個冰涼的檀木盒子。

“你外婆的婚戒。”

司芃開啟一看,不由得發出贊嘆:“好漂亮。”她把戒指拿出來,戴在手上,手往燈光的方向揚起,這顆枕型切割的寶石即刻反射令人心醉的光芒,綠得濃鬱、透徹。怪不得人會為財富迷失。

黃宗鳴不放心地提醒她:“這些東西,你要好好收著,別丟了。至於那些資金,因為陳潔參與天海的股價操縱案,可能要下個星期才能查清。”

司芃沒聽,把戒指取下放入盒中。她的阿婆和媽媽,都留了好多東西給她,普通人一輩子都奢求不到的東西。如今她的爸爸也鄭重其事將遺囑立下。當那些愛她的人,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一個個死去,她就會越來越富有。她把盒子蓋好,上樓去看彭光輝。

彭光輝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見她走過去,拍拍床沿:“彥齊去哪兒了?還不回來。”

司芃坐在他身邊:“我不知道。”

“要看牢一點,別讓人有丁點心猿意馬的念頭。”

<101nove.e說你要回高州?”

“正好曼達賣了,無事一身輕,回老家,過兩年舒坦日子。”

“跟我去新加坡不好嗎?你在那邊也生活過很多年。”

“不了。你離開新加坡時還很小,那裡對你來說,是個全新的地方。我是個過去的人,就不要在你嶄新的生活裡出現了。”彭光輝早就不指望他們還能回到過去的父女情深。

飛機在清晨的五點二十五分,準時到達樟宜機場。淩彥齊睡眼惺忪,趕著下飛機出機場,搭計程車去往巴德申山的公寓。

他困得很,但怕一眯眼就錯過時間,索性不睡。沖涼洗漱修容,換上一套幹淨筆挺的雙排扣條紋西裝,在客廳裡等到天明。天光剛灑到露臺,他便驅車前往cadett hi的山頂大宅。

徐瑞德不在,接待的是一位新面孔,新加坡常見的東南亞混血華裔。一聽說他是淩彥齊——國內那位小姐的先生,馬上把他請到內室。

“請您稍等,老爺還沒起床,我去稟報。”

要起床、還要穿衣洗漱,人老了怎麼也得半個小時。淩彥齊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樓梯上很快便傳來腳步聲:“先生,老爺在臥房等。”

淩彥齊還沒到過這棟大宅的二樓。走進臥室,看見郭義謙半靠在枕頭上,站在門口微微彎腰:“爺爺,早。”

“早。”工人拿水給郭義謙喝,他指指密閉的窗簾,“開點窗。”

窗簾拉開,橙色的光灑進來幾縷,他再朝淩彥齊招手:“過來坐,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淩彥齊坐在床側的沙發裡,心虛地摸摸鼻子。他以為,像郭義謙這種常年高負荷工作的人,即便退休了,也是早起早睡、好好鍛煉、爭取活一百歲的典範。沒想到,天都亮了,他還睡在床上。

郭義謙看他神情:“一個人,連夜過來的?”昨天下午徐瑞德還給他打過電話,沒有提過這件事。

“嗯。”淩彥齊點頭,“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只是,”他把相片放在柔軟的真絲提花被面上,“上次爺爺拿著照片,和我分享好多外母以前的事,今天我也有些事,想和爺爺分享。”

郭義謙瞥他一眼,伸手拿過床頭櫃的眼鏡,架在鼻樑上。“好啊,我很樂意聽。”

淩彥齊遞過去第一張:“這是小樓,和爺爺三十多年前住過的,是不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