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芃撲哧一笑:“男的也沒關系啊。太私人的事,我又不會交給他做。”她把他推開,抬腿往餐廳走。
淩彥齊摟著她靠向牆壁,緊壓著她:“我後天要回國,你能不能讓我安心走?”
“你媽要你回去?”
“她還沒催,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報到半個月,我才上了四天班。我得回去,弄清楚塞我手裡的是哪些專案,跟我做事的是些什麼樣的人。”
一聽就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過不來,司芃捧著他臉親。唇齒相交間,淩彥齊問:“我還沒走就捨不得?”
“嗯。”
“還好隔得不遠,四個小時就飛過來了。我會經常借出差的名義,或者翹班過來,”淩彥齊的嘴唇壓在司芃的耳廓上,“操你”這兩個字吐字再輕,也呼呼地鼓著耳膜。
司芃嬉笑著想避開他的侵略,被他一把抱過,摁在長長的餐桌上。衣服被脫掉,光著的背一觸到冰涼的大理石臺面,她倒吸一口涼氣,勾著人脖子要起來。
雖然新加坡沒有四季,12月溫度再低也有25度,但天然大理石永遠都冷冰冰。
淩彥齊也察覺到這點,非但不把人抱起來,還把她雙手反舉過頭頂箍著。司芃被迫肩背臀全貼在桌面上。他眼神裡是她熟悉的那種故意為之的壞,讓她由不得地想順從他:“你想這樣玩?”
“這樣更刺激。”
兩人折騰到中午,方才出門找吃的。一出車庫,司芃便看到後面那輛黑色豐田。“新加坡不是全亞洲治安最好的國家?怎麼還跟?”
淩彥齊望一眼後視鏡,笑道:“你雖然回來了,但是你和你爺爺之間缺乏起碼的信任。”
再過一天,就是為司芃回來舉辦的家庭派對。下午她被郭家的車子接走,淩彥齊想跟著一起走,可惜公務繁忙。入夜後,他直接趕去聖淘沙島的度假酒店。
這家酒店是郭義謙二弟的産業,蓋在臨海的山坡上。新加坡就這麼點大,本地的房屋開發商恨不得把高樓圍起來的一片綠地都叫做園林,那麼這家酒店坐擁半個山坡的熱帶雨林和蔚藍海景,在親近大自然以及私密性上,足以俯瞰獅城任何一座酒店。
淩彥齊在一眾華服男女間穿梭片刻,都沒找到司芃。唉,正嘆著氣,有人拍他肩膀,他心中一喜,馬上轉頭:“司芃,你……”
卻是盧思薇,劈頭就罵:“你腦子裡除了司芃,還能有點別的嗎?”
“媽,你怎麼在這?”
“這地方,我不能來?”
“當然可以,你想去哪兒都可以。你看到司芃沒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閑得沒事找她幹嘛,我來談工作。”
“那你好好談。”淩彥齊敷衍地抱他媽一下,轉身就朝宴廳的西門走。他想,有他媽在,司芃也許躲起來。他急匆匆地走,沒留意拐角處的那扇屏風,走了幾米遠,才覺得那個陰影好像一個人。
他一回頭,怔在原地:“司芃。”
司芃穿一襲純白色的抹胸拖地長裙走出來,抱胸靠在牆上,姿勢一如當初靠在咖啡店的花架上:“你走過去都沒看到我。”
“我沒想到你會穿裙子。”不,準確說,是沒想到會穿這樣的裙子,簡單甜美範兒的。連妝容都偏粉嫩無辜,頭發軟而蓬鬆,像是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的司芃。
司芃把裙子提高一點,好將她不豐滿的胸部全遮住:“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想的,非讓平胸的人穿這種裙子,豈不是缺點暴露得更明顯?”
“平胸穿才沒有刻意的性感,”淩彥齊走過來,越靠越近,把司芃圈在他的臂膀和牆壁間。
“知道你今天像什麼?一個天真古怪的安琪兒,不願跟著大夥一起合唱聖誕頌歌,故意跑到人間,亂轉一圈後發現人間也沒什麼好玩的,”他抬起司芃下巴,她輕咬著嘴唇上的那抹紅色,也咬住嘴角勾起的笑意,“有點失望,迷茫,在森林裡找不到回家的路,碰到一個獵人。”
司芃笑出聲來:“然後呢,那獵人送她回家了?”
“怎麼可能?那獵人只想把她拐走。”
“拐去哪裡?天界、人間,她都不喜歡。”
“拐去他的床上。”
哪怕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樣露骨的調情勾到了。一想象自己躺在他床上的萎靡畫面,司芃臉都紅了,“我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都被你毀了。”
“本來這世上最美好的童話故事,都是愛情故事,被我毀什麼了?”淩彥齊抓著她手,“裙子誰挑的,柏宥媽咪?”
“不是,郭柏宥。他說只要我肯乖乖穿上,就給我十萬新幣。花花公子的錢,不掙白不掙。”
淩彥齊馬上就想明白了,看到司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的樣子,不由得更想笑。
“你笑什麼?”
“你穿不穿裙子,跟他有什麼關系。他給你十萬塊,有人會給他更多的。”
司芃這才回過神來:“我就說嘛,我又不是他要泡的女人,”她指了指身上的裙子,“老頭子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