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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洲從角落裡走了過來,那隻修長的大手從地上比她快一步將鉛筆撿了起來。鐘茴看著身邊的男子的模樣,很平靜,她聽見邵南洲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你畫你的,我幫你削。”
說著,鐘茴就再一次看見那隻好看的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那手的主人在她的眾多的畫筆中找到了一把文具刀,就真的坐在一旁給她削鉛筆了。
“哎!”她突然覺得有些愧疚,鐘茴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現在世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邵南洲聞聲抬頭,“怎麼?”
鐘茴看著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心裡的愧疚就更深了,“那個,你還沒有吃午飯,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她才來了靈感,這個時候是不會離開畫室的。
“你不也沒吃麼?”邵南洲趁著跟她說話的空檔,抬頭瞥了她一眼說。
鐘茴心裡就更愧疚了,“那不一樣啊!要是你不留在這裡,現在肯定就跟你的那夥朋友去吃午飯了吧?我現在一時半會兒都還走不開,你看著我這……”她臉上露出些為難的表情,咬著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邵南洲勾了勾唇角,他冷不丁的一下就湊近了鐘茴,眼裡帶著幾分戲謔,“所以,你是不是就更應該好好補償我?”
鐘茴突然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她都能夠聞到男孩子身上的那股運動後特有的混合著他的淡淡的體味的味道,她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想要挪開一點,被邵南洲的氣息包圍著讓她覺得很不自在,“你,你想要怎樣?”
她的小耳朵都變得有些發紅了,鐘茴有些慶幸今天沒有綰發,不然依照現在她跟邵南洲之前的距離,她的窘迫肯定都已經被眼前的男子看光了。
邵南洲原也就只是逗逗她,見鐘茴鬆口就坐端了身子,繼續幫鐘茴削這鉛筆,“嗯,我想想啊……”伴隨著他的聲音的都還有鼻尖和刀刃相摩擦的“沙沙”聲,這讓鐘茴的心都提到了半空。
“嗯,給你。”一支已經削好的鉛筆就遞在了她跟前,鐘茴伸出潔白的手指,向要從邵南洲手中接過,可是她扯了一下,沒扯動,她疑惑地抬眼看著跟前的人,微微抿著唇,沒說話,只不過,那雙眼睛,帶著的情緒就太多了。
邵南洲看得覺得有些好笑,手裡的力道松開,那隻鉛筆就落進了鐘茴的手裡。
“不僅一頓午飯,再看我一場籃球賽?跟著沈岑一起過來?”他徐徐說著,目光落在了鐘茴跟前的這幅素描上,帶著幾分詢問。
鐘茴:“……”要求不算過分。
“這是沈岑?”鐘茴已經畫了個輪廓了,邵南洲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沈岑。他挑眉,畢竟每次大笑能笑得像是一個二貨,也就只是有沈岑了。
鐘茴淺笑,“對呀,就是她。”她還沒有畫完,這是昨天下午在燒烤的時候,她看見在湖水中嬉鬧的沈岑的時候想到的。沈岑性格很好,笑得時候好像能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鐘茴是打心眼裡喜歡她臉上的笑容,回來後,她反反複複地想了很多遍,這才決定下手。
邵南洲對繪畫一竅不通,他覺得鐘茴畫得挺生動的,隨口便開玩笑道:“改天你也給我弄一張?”
鐘茴被他這話給噎住了,這不答應好像也不好,畢竟對她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可,可她憑什麼要給邵南洲畫一張啊!鐘茴撅著嘴巴,但是還是答應了。
等到鐘茴這頭結束,都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鐘茴在這期間修改了很多次,做了很多細微的調節。邵南洲跟沈岑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了,看著鐘茴的畫,還指了指畫像上沈岑的五官,“沈岑笑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天上的,不信你下次觀察,她笑得很傻。誰笑著是揚著下巴啊,你這把她畫得太淑女了,她看了保管要樂上天!”
鐘茴原本都還站著畫板前,支著腦袋遠看近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突然她的思路被邵南洲的話這麼一大段,猛然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梁薇說她的作品缺少靈魂,其實這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鐘茴的每一部作品,畫裡的主人翁的思想都只是她自己片面的思想,也就是說,她在作畫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代入作品裡的角色,而是還停留在現實中。這也就導致了哪怕她的作品想要表現的時候一個遲暮的老人,但是畫出來的感覺卻還是帶著她十六歲的天真。先前也一樣,她又用著自己的思維模式去勾勒,這讓整幅畫看起來就變得有點不協調了。
現在也一樣,她雖然是模仿出了沈岑笑起來燦爛的模樣,但是在很多細節的處理上,她都還是按照她本人的狀態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