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外的,鐘裡竟然沒有追問了。
鐘茴鬆了一口氣,微微側了側身,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胸口。“對了,哥哥,我們在門口遇見的跟楊叔還有媽媽打招呼的人是誰啊!”出來的時候,鐘茴還大吃一驚。畢竟,之前在天臺上的那一幕,讓她受到了沖擊。
不過才幾個小時的時間,鐘茴還不至於都已經忘記了說話人的聲音。
“楊叔生意上的朋友,怎麼了?”鐘裡也不是太清楚。
“哦,沒事,隨口問問,感覺有些面熟。”
她剛說完這話,身邊的鐘裡就笑了。男子這一次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什麼時候見過人家了?都還面熟?小機靈鬼的樣子。”儼然的,鐘裡將她的話當做了玩笑。
鐘茴也覺得自己覺得一個陌生人面熟是有點奇怪的,她也笑了笑,這件事情就這麼翻篇了。
第二天,來到學校的時候,鐘茴特意早了不少,她書包鼓鼓的,裡面藏著“作案工具”。走進教室,在看見裡面空無一人的時候,鐘茴不由舒了一口氣,然後趕緊將自己書包裡的外套給塞進了邵南洲的課桌裡。
等做完這一切,她突然覺得畫面有些眼熟。以前,似乎也做過?
——
在勞動節到來之前,洵北市實驗高階中學迎來了今天開春的運動會。高一高二的學生當然是這一場運動會的主力了,每個班級都規定的有最少出場的人數。
班級排名前十的學生多多少少都擔任了班幹部,而邵南洲,就是班上的體育委員。
這天來到教室,趁著早自習之前,他就站在講臺上宣佈了這事兒。“希望有能力的同學踴躍報名,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班級榮譽,考驗我們班級的凝聚力的時候到了。等會兒下課要報名的同學請來我這裡填報專案,尤其是男生啊!女生有一部分要去加油當拉拉隊,男聲給力一點啊!”
“好!”
“沒問題!”
原本就是男多女少的班級,一群自詡大老爺們兒的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們一下就沸騰了。
下課後,果然就有很多人朝著邵南洲的位置蜂擁而至,鐘茴受不了跟前圍繞的著一大群人,自己就走到了走廊上。
天氣已經越來越暖和,她穿了一件紅色的衛衣,看起來像是一顆小蘋果。本來膚色就很淡,白白的,現在被這紅色的衛衣給襯得更白了。
“嗨!小茴!”沈岑從她的身後竄出來,跟她一起趴在了走廊外面的陽臺上。“想什麼,這麼入迷?”
鐘茴搖頭,“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啦,上次我拿你的畫像參加比賽,已經過了晉級了!沈岑,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鐘茴想到昨晚接到的梁薇的電話,臉上露出一個深深的笑容。
她平常表情都是淡淡的,帶著冷漠疏離的味道,可如今,卻有些灼灼風華。
沈岑照舊沒有忍住自己的“鹹豬手”,在鐘茴的臉上捏了捏,“是麼?”她其實也很高興,不過單純是為了鐘茴高興,卻故作深沉,“既然我是你的福星,那以後咱們就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讓我一輩子都罩著你!”
雖然聽上去像是玩笑話,但是對於鐘茴這樣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缺少關愛的人來說,卻覺得異常暖心。
“你想要跟誰長長久久在一起呢?除了我還有誰?”突然,在這時,一道男音在她們背後響起。然後,沈岑的肩頭就出現了一隻有力的臂膀,顧長青不知何時已經站了過來。
“怎麼,跟小茴你也要吃醋?顧長青,喂!你的佔有慾要不要有那麼強啊!”沈岑不滿嗤笑道,可是言語間,卻是有著滿滿的信賴和幸福。
“嗯,不行。”顧長青一本正經開口。
鐘茴:“……我,我還在這裡……”她聲音小小的,都還悄悄地舉了舉手,像是在課堂上要舉手發言那樣。
沈岑和顧長青一見她這動作,兩人不由都撲哧一聲笑了。
鐘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