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玲一開口，幾乎把她兩輩子學過的褒義詞全都給皇甫浩然用了一遍。

在她口中滔滔不絕的這個過程裡，人們也沒有閑著，紛紛向她投注了各式各樣的眼神。

有羨慕嫉妒的，也有感慨無奈的。

有鄙夷的，也有贊揚的。

但最多的，還是那種無語至極的錯愕。

這馬屁拍的！

他們是大寫的服。

別說旁人了，就連南宮玲說到最後，自己都禁不住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的天！

這還是那個大喊著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她嗎？

她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言論觀啊……

全他孃的都被重新整理了。

南宮玲無語望天，她倒不是怕別人說她是馬屁精什麼的。

她也知道，想要後面的事情進展得順利，必須得先把眼前的這個皇甫老頭搞定。

而搞定他，最好的方法就是——

拍他馬屁！

可是，現在她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她真的好口渴，嗓子都快冒煙了。

南宮玲一邊噼裡啪啦的說話，一邊時不時的瞅一下皇甫浩然。

她心裡的小人在大聲的吶喊——

皇甫老頭，你快叫停啊！

我的詞彙真的已經快荒蕪了，再說下去，鐵定得破功。

皇甫浩然大抵是感受到了南宮玲那種期盼的眼神，也猜到了她內心的無奈。

於是——

他努力忍住抽搐的嘴角，老神自在的捋了把胡須，抬手對南宮玲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總算是開了金口。

皇甫浩然說：“小丫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又何必拘泥於別人的眼光呢！”

“……！！！”啥？

她聽到了啥？

南宮玲一臉大寫的懵逼，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她說了那麼老半天，這個老頭就給她來一句這個？

呵呵——

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清他妹，濁他妹。

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了。

可是，現在誰在乎這個，現在她要的是明確的答案。

只有得到了明確的答案，她才能實現她下一步的打擊報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