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玲心裡氣得要死。
可實際上,她只能費勁的用左手按住蠢蠢欲動的右手,咬緊牙關,努力微笑著說:“是!皇甫前輩您說的極是,是晚輩的思維和眼界太過侷限,太狹隘了。
可是,皇甫前輩,這也怪不得晚輩啊!晚輩只是個凡俗之人,及不上您那般超脫世俗,當然會在乎這些。
要是其他事晚輩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偏偏是這事,皇甫前輩,晚輩這個人最受不得冤枉了,要是真要讓晚輩平白無故的蒙受不白之冤,那比直接殺了晚輩還殘忍。”
皇甫浩然:“……”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恕他愚昧,他還真沒看出來,她到底冤枉在那裡了!
也沒看出來,她那裡有一點難過的樣子。
關鍵是,她沒事找事就算了!
可為什麼她找完茬之後,卻總想著把爛攤子丟給他呢!
哼——
這不是把他當槍使了嗎?
不過!
這得理不饒人,胡攪蠻纏又古靈精怪的性子還真是……格外的對他胃口。
好長時間沒有遇到一個敢和他這樣說話的小輩了呢!
很有趣。
皇甫浩然失神的扯了下嘴角,然後對著柳華文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語氣淡淡的問:“那你想怎麼樣呢?就單純的想讓他給你道個歉這麼簡單?”
“對啊!就是這麼簡單!不然還能多複雜。”南宮玲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一旁的柳華文:“……!”
簡單?!
呵呵——
簡單怎麼不是她給他道歉。
柳華文面色黑沉如水,眼神中透著一股陰鷙。
這個歉他是萬萬不能道的!
他可以承認他口誤,但卻不能真的向南宮玲道歉。
他知道,只要他說出道歉的話來,南宮玲肯定會抓著這一點借題發揮的。
到時候,就算他真的只是為了自己一時失言道歉,南宮玲也一定會說——
他既然承認他誣陷了她,就證明她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那也就等於他變相的承認了柳家和魔族之間的關系。
屆時,就算他有幾百張嘴也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想到這——
柳華文猶如刀鋒般目光猛地朝南宮玲射去。
這個小賤人!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很好!
這比賬他記下了!他們之間的仇怨又多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