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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若和似乎魔怔了,四處網羅青年才俊,說是要給他妹妹相親。
他妹妹……望月佐智。
距離上次聽到她的訊息,已經是幾年前了。
他雖然與望月若和一直保持著聯系,但都是工作上的內容,兩人極少談及私事。
不過,相親是什麼意思?
被那位男士甩了,他們怕她想不開,所以匆匆找人談婚論嫁?
聽他這般惡意揣測,望月若和氣把他臭罵了一頓,並憂愁道:“是我妹妹把人甩了,甩了倒也沒什麼,就是三年沒談戀愛,長姐擔心她就此看破紅塵,所以逼她相親。”
她把人甩了?
甩了那位,她苦守多年,幾乎為之放棄了自己的男士。
他笑了笑,再一次飲盡了杯中的酒。
他對望月若和道:“我倒是有一位合適的人選介紹給你。”
“誰?”
“我。”
“……”
“幫你走個過場,應付一下你長姐。”
“……也行。”
……
收到他辭職的訊息,眾人很驚訝。他們不明白一個毫無身家背景,卻爬到這個位置的人為何要舍棄拼搏多年的功名。
他站在高樓俯瞰遠方,望著如螻蟻般渺小的人與物,心中卻只有一片平靜。
他並非如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是個志向高遠的人。工作這些年,他體味到了地位與財富帶來的掌控權。
卻覺無趣。
大多時候,他無需言語,僅是一個眼神便足以令人戰戰兢兢,卑躬屈膝。甚至他人還想方設法地討好他、博得他滿意。
他輕易便能拿捏他人生死,在他眼裡,似乎萬事萬物都如草芥輕賤。
但他並不暢快,甚至痛惡這種被權勢地位腐爛的居高臨下。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無論願不願意,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同化,淪為被權利驅使的奴隸。
他不該用自己的一生去治癒不美好的童年。
他或許,有了其他的追求。
旁人問起他回國的緣由,他只莞爾笑道:“想看花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