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吧,她的心也要休息一下。
沒了夏若螢在側,手冢國光一握上球拍便如永不停歇的機器人,不知疲倦地一球接一球。
他似乎在跟自己較勁,又似乎在跟發球機較勁,只要發球機還能噴出網球,他便永不停手。
在過去的十五年裡,他一直在瘋狂訓練左手。而今日,又彷彿要將右臂失去的訓練,一口氣補回來。
夜半已過,網球部的人影漸然減少,可他揮球的力度卻從未削減半分。
夏若螢看困了,抱膝蜷在椅子一角,靠著網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依稀間,她聽見少年輕輕道:“回家吧。”
她雖神志不清醒,但潛意識卻知道,他還不想回家,便用力搖頭。
少年沒再說話,卻是把她吻得差點呼吸不過來。
夏若螢眼波迷離,這時才算驚醒。可手冢國光又揉著她的腦袋,哄她輕輕入睡。
夏若螢恍恍惚惚,便又睡著了。
沒過多久,又響起了熟悉的揮擊聲,直到許久、許久……
天際微明,夏若螢打著哈欠醒來。
手冢國光頰上密佈汗珠,雖通宵達旦,可他的神情無半分憊態,一雙眼眸甚至比來時還要清亮。
他或許想通了什麼,又或許決定了什麼,但夏若螢並不想問。
無論他想做什麼,她總歸是支援的。
她現在只關心:“我們待會吃什麼早餐?”
手冢國光隨她:“你想吃什麼?”
夏若螢朝天伸了個大懶腰:“不知道,一邊走一邊想好了。”
手冢國光說好。
兩人在黑夜中攜手而來,又踏著晨曦相伴而去。
網球部辦公室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滿整個辦公室。
一旁沙發上,手冢國光眸光深邃地凝視著手裡紙張。
這是德國柏林專業治療研究院ture prest的申請書。
龍崎堇道,“德國那邊目前已有成功治療類似傷勢的案例,我認為有去的價值……”
龍崎堇剛落,便聽手冢國光堅定的聲音響起:“我明白。”
龍崎堇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做了決定:“要去的話,可是長期的。”
手冢國光眼底深處泛著熠熠光芒:“是。”
……
“鈴鈴鈴——!”
夏若螢掃了眼來電顯示:“喂,大石?”
“夏若,今天晚上你有什麼安排嗎?”
夏若螢在畫畫,她轉了轉手中的鉛筆:“你有什麼安排?”
大石秀一郎神秘道:“我有計劃,但你千萬別告訴手冢。”
夏若螢立即坐直了身體:“快說快說!”
大石秀一郎的語氣很驕傲:“我們一起去爬山看日出怎麼樣?是不是很棒!”